顾朝朝回到公寓时,将军正独自坐在狼藉,他低着头,一缕碎发垂落眼前,颧骨上的擦伤犹如一小片阴影,衬得一张脸愈发冷削,明明气场依然强大,透着一点说不的颓丧,整个人都如同一尊过沉默的雕塑。
顾朝朝回的路上遇到堵车,用了大半个小时才回到这里,本一肚抱怨的话,可看到这样的他后什么都说不了。
将军听到门传的动静,眼皮都有动一下,只是淡淡开:“你回做什么?”
“暮深,”顾朝朝走到他面前蹲下,扶着他的膝盖看向他的双眼,“你怎么……不肯过去啊?”
将军抬眸,与她对视许久后目『露』嘲弄:“过去做什么,和他们共侍一妻?”
顾朝朝一愣,讪讪收回了扶着他的手。
将军深吸一气:“顾朝朝。”
“嗯?”顾朝朝猛地抬头。
“你愿意跟我走吗?”他看着她。
顾朝朝怔了怔,嘴唇动了几下都能开。
将军双手不自觉攥紧了拳头,语气始终平淡:“我不计较你背着我找了这么多男人,也不计较你从一开始现就是处心积虑,只要你跟我走,我就当一切都发生过,好吗?”
他生『性』高傲,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对她低头,从前他这般放低姿态,她总是会心软的,然而这次……
“对不……”顾朝朝不敢看他。
将军眼底闪过一丝悲哀,又很快藏好了情绪:“顾朝朝,你真的爱过我吗?”
“当然!”顾朝朝脱而,对上他冷淡的视线后讪讪,“为什么会这么问?”
“因为我今日阅遍他们的人生,发现唯有我一人对你不够好,”他扯了一下唇角,静了许久才继续道,“只有我一个人,动不动就威胁你、恐吓你,三言两语说不到一处,便用将军的身份压你,也唯有我一人是残废,其他人都四肢健全……”
说到这里,他再次沉默,好一会儿才自嘲一笑:“就像现在,明明所有人都只想独占你,只有我一人『逼』你做选择,他们难道不想如此?想的,只是怕你难受,所迟迟有开,只有我一人,愿意做彻头彻尾的坏人。”
“暮深,你不要多想,我对你……”
“顾朝朝,如我『性』命相『逼』,你会跟我回到我的世界吗?”将军突然打断他的话。
顾朝朝瞬间哑然。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艰难开:“我不能……”
她做了这么多努力,就是为了回到自己的世界,回到父母身边,她不能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就抛下这里的一切,何况……何况还有别墅里那群人。
又一次被拒绝,将军想象难受,反而平静至极,面对难过的顾朝朝,也只是轻描淡写一句:“可是我能,只要你答应只爱我,我可抛弃一切……”
说到最后,再次了声音。
顾朝朝匆匆别开脸,不敢与他对视。
将军沉默下,许久后才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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