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逾白一怔。
望着少女因生气而薄红的面颊,他竟然衍生出一种仿佛她当真在因他寻花问柳而吃味的荒谬感。
谢逾白松了手,笑容凉薄,“自是戏院听曲儿,花街问柳。”
眼见她脸色一寸寸地白下去,谢逾白恶劣地笑了笑,“如何,还要本将军解释地更为详细一些么?”
这一次,叶花燃没有轻易被男人所惹怒。
许是人伤心到了极致,人反而会冷静下来。
叶花燃忽然记起前世她也曾在男人身上闻过胭脂味——
一日,他不知因何事喝醉,闯入她的房中,不由分说地就将她抱住,欲要行那档子事,他身上的胭脂味浓郁地呛人。那时,她完全没有察觉那一瞬间胸口升腾而起的怒意是因为吃味,只当是纯粹对他在外寻花问眠,回来又将兽欲发泄在她身上的愤怒。她自是不肯配合,还因此将他咬伤。那日,终究还是被他得逞。他们之前有所缓和的关系再次跌入冰点。之后,她便拒绝他再到她的房里来留宿。
她再没有原谅,也再没有原谅他的机会。
那次之后,便是魁腾大战爆发,象征着民国北方防线的魁北跟冲腾防线全面失守,谢逾白临危受命,御国新军开拔风波城,她亦随军迁徙至风波城。
前线战争吃紧,她被同那些官宦家眷以及子嗣们一同被安置在应多成一处靠近防空洞的三层小楼。
无论战事多么吃紧,他必会托人来给她捎来一些日用品,偶尔也会亲自来上一趟。她因为始终对那日他身上的胭脂味耿耿于怀,始终不曾给过他一个好脸色,亦不肯再开口跟他说一句话。
未曾想过,那日她将他的肩膀咬伤,发狠低斥地那一声“滚”,竟是她在他生前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吾爱东珠,你自由了。”
他不知道,他已用他的霸道将她密密地网住,她的心已经丢在了他的身上,她再没有自由。
她没有出席他的葬礼,亦没有出席他任何一次纪念追悼会。她在举国民众的骂声里,接受了谢方钦的示好,甚至答应嫁与他为妾。
她是在一次随同谢方钦参加宴会时,偶然间方才获悉那日他醉酒的真相。
原来,那日他不是醉酒,而是被下了药。那时,谢逾白在军中声望越来越高,巴结他的人自然也就越来越多。一次,一个地方来的军官不知从什么人口中道听途说,听说谢逾白好女色,一日无女色不欢,于是在宴请谢逾白之时,便在他的酒水里下了助兴的药,以此获得谢逾白的青睐。
“那姓韩的也是个蠢货!这应多城上下谁人不知谢大公子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可笑那姓韩的因为初来乍到,消息不灵通,竟当真信了咱们的话,在那位的酒水里下了药。不过说也奇怪,那杯酒我分明是亲眼见他喝下去的,怎的那谢公子跟没事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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