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她的木讷,为什么跟了自己那么久还是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呢?
“你记住,绝不允许做出任何伤害苏念的事!”
“可是……幽南不明白。公主,当时您说唯殿下不嫁,幽南就以为您是真喜欢殿下的。可您现在又护着苏侧妃,她可是您的情敌啊。”
字字恳切,月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实话实说吗?可说了又有几人相信呢?不过徒增烦恼罢了。
内心挣扎了许久,月瑾摸摸幽南的头,叹了口气:“幽南,你不懂。”
“那公主为什么要嫁过来?”
月瑾避开幽南询问的目光,盯着红烛泪落在桌面上,眼中泛起涟漪,用低到不易察觉到声音说:“这里有我必须保护的人呀。”
“公主,您刚刚说什么,幽南没听清。”
见月瑾打了个哈欠,幽南不再追问:“幽南这就为您梳洗。”
月瑾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凤冠霞帔的自己:“你说,我这样做,他会怪我吗?”声音低如耳语,是在问幽南,也是在问自己。
幽南小心地取下发饰:“公主,您到底在说谁呀?越听越不像太子殿下。”
“好啦,逗你的。”月瑾扯出个轻松的笑容来,抬头拍了下幽南的额头,“不过,今天我和你说的话不许忘记。”
幽南不大情愿,想了想还是先点了头。
按照天泽的习俗,新婚第二天是拜见公婆的日子,天刚蒙蒙亮月瑾就被幽南从被子里拽出来。
她揉着作痛的额角,任凭小侍女们摆弄着。
看来依然不胜酒力啊,那小小一杯合卺酒就折磨自己到凌晨才睡着,她忍不住在心里嘀咕。
恍然间,又想起他来。
月瑾记得他的酒量就很好,千杯不醉。他很爱喝酒,高兴时喝一杯,生气时喝一杯,闲来无事也来一杯。
自己不喜欢酒的味道,太辣,太苦。
那时候他总嘲笑自己,以后哪个小子给你灌杯酒就能把你拐跑了。
“公主,想什么呐?”见月瑾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幽南关切地问。
“情,到底是什么呢?”
幽南脸红了:“公主,幽南又没经历过怎么知道呢。”
罢了,在遇见他之后,这个问题我琢磨到现在都没能得出答案,她一个小丫头又怎会知道呢。月瑾摇了摇头。
长风已经在屋外催促了,幽南连忙为月瑾系上披风出了门。
“顺和公主万福金安。”
幽南不满道:“我家公主与你们殿下已经成亲了,为何还不改口?”
“这口杂家是改不了了。”
与醇厚老实的外表不同,长风的声音清冷,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敌意。
这也难怪,他曾经就是个死在宫里都不会有人多看一眼的杂扫小太监,走到如今这个位置完全可以说是苏念,也就是现在的苏侧妃一手提携的。
重情重义、知恩图报之人,在哪都值得尊敬。
“你!”
幽南还想与之理论,长风看都不看她一眼,将浮尘甩到臂上,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
月瑾对幽南笑了笑,表示自己并不在意,快步追了上去。
在正门前等了好一会儿,那个人才不紧不慢地走过来,此时月瑾已无聊到蹲在地上摆弄地砖的纹路。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名义上的丈夫,当朝的东宫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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