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七年之痒!
夜色静好,夜……长梦多。
跑,拼命跑。
路,仿佛永无尽头。
惨烈的白,凄厉的红,浓墨重彩,前途未卜。
嘈杂,恐慌,疑窦重重。是谁气若游丝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照……照顾好小绎,求你!”
而他最后看到的,只有一只手,五指成爪,骨瘦如柴,死不瞑目。
谈衡猛地从床上弹起,急促地喘息着。月光温柔,夜色静谧,身边的爱人睡颜安然,这一切都与可怖的梦境格格不入。谈衡的呼吸慢慢平复下来,噩梦却占据着脑海,不肯散去。
床单都被自己的汗给洇湿了。谈衡睡意全无,打算去书房抽一支烟,他尽量轻地掀开被子,却还是惊动了浅眠的蒋绎。
“阿衡哥,怎么了?”
旧时的称呼与经年的噩梦交织在一处,谈衡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他俯身轻轻捂住了蒋绎的眼睛,低声道:“没事,上厕所。”
幸好,触感依旧是温热的。
谈衡走进书房,点燃一根烟。他轻车熟路地从沙发垫子里摸出一把钥匙,打开保险柜。
他的保险柜,内有乾坤。
谈衡撬开夹层,里面还有个窄窄的空间,刚好挤得下一只厚文件袋。蒋世元遗言犹在耳:“如果你撑不下去了,就打开它看看,说不定有一线出路。”
谈衡伸出手,摩挲着那只发旧的牛皮纸袋,不知在想什么。良久,他又小心地放好隔层,锁了柜子,把钥匙藏回沙发里。
烟即将燃尽,谈衡将它拿起来,最后深深吸了一口。
第二天蒋绎醒来时,发现谈衡就坐在床头静静地凝视着他,吓了他一跳,瞬间人就精神了。
蒋绎抱怨道:“一大早你在这装什么望夫石呢,吓死人了。”
谈衡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发:“小绎,我得出差一趟,等着跟你道别呢。”
蒋绎一愣:“出差?”
谈衡点点头:“有点急事。小绎,NE没有太多事,你不用管;谈正你再带他几天,就到我回来,好不好?”
蒋绎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事,我昨天说气话的。”
谈衡俯身亲了亲他的头发,拖着箱子走了。
蒋绎又在床上躺了一会,才悠闲地起床洗漱。他今天不打算去公司了,反正也没什么事。
蒋绎要去见一个人,已经拖了好久,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刚好谈衡出差,他一走蒋绎去书房拿出他爸给他留下的旧手机,匆忙出了门。
那人把见面地点约在了郊区的一个咖啡馆,离蒋绎家十八公里,人迹罕至。蒋绎下了高速就看见一片布局杂乱的破旧楼房,按照导航穿过一条狭窄的土路后,他的旧手机上收到了一条短信。
“在路口的悦己花店买一支带着露珠的新鲜红色玫瑰。”
蒋绎:“……”
他果然在路口看见了一个名叫悦己的花店,门口摆着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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