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礼和上官泠月都清楚,这是自己出手最佳时局。
他们都在等待着一个契机,看谁有机会先动手,把这个逐渐没落的腐朽王朝取而代之。
“还没找到人吗?”
顾知礼沉声问向屋里几个穿着黑衣服的密探,这都是他培养出来的顶尖探子。
就是打听敌国消息,对于他们来说也没有特别难的。
而且都是极为忠诚的死士,一旦暴露绝不苟活。
“回禀主上,人不在长安。”
他们能用短短半个月的时间,把整个长安都找了一遍,也实属不易。
“废话,知道他不在长安有什么,我问你们他人在哪儿?”
顾知礼听了这话,暴躁地踢了踢旁边的凳子。
他派人跟踪过上官泠月府上所有人的行踪,发现并没有去过什么特别的地方。
只是每个月逢三,上官泠月都会去城外的一座庙,给去世的上官夫人念经祈福,一般没几个时辰就回来了。
偶尔遇上下雨,路不好走,就在寺庙住上一晚,也并无异常。
全程都有人在庙外守着,而且那庙修在山上,不可能随意离开又回来。
听说很多年前是个非常灵验的古寺,后来里面的一群老和尚全都得道飞升了,后人就重新翻修了寺庙。
当年的圣祖皇帝,景文帝,景睿,还为了男后跪过庙前的长阶,差点废了一双腿。
这都是民间流传的,那位叫苏慕白的男后,临死前让史官抹去所有历史上关于他的记载,却留下更多让人猜想的传奇。
不过这些都和顾知礼没有任何关系,他就想知道,上官泠月那王八羔子到底把人藏哪儿了。
“小主子,这事儿你还得看我的,他们哪里问得出来这些啊!知道江湖第一大帮吗?”
杜九叼着狗尾巴草出现,也不看顾知礼快要吃人的脸色,自信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他已经习惯了顾知礼动不动就要发脾气,更吓人的时候都见过,这都不算啥了。
“杜家帮?”
顾知礼没好气地挥挥手,让那些探子先退下,然后嘲讽地看了一眼杜九。
他真不知道把军营的那些事交给杜九来做,是好还是坏。
这么不着调的一个人,感觉实在是不靠谱。
“呸!”杜九吐出嘴里的狗尾巴草来,“哪能啊,我说的是丐帮,打听人,还得找他们。只要三代以内还没埋,包打听出来人在哪儿!”
他也是才听说朝歌逃跑了的事儿,之前一直在军营里。
刚回来就听说顾知礼最近又炸毛了,闹得天翻地覆,满京城找人。
人家两口子正在为国添丁,造娃造得热火朝天,他的人直接把被子掀了,问白天有没有出过城,然后好一通盘问。
“要是没找到人,你就去给他们丐帮办事吧,不用来见我了。”
顾知礼把手上的刀扔过去,直接钉在了刚才杜九吐在地上的狗尾草上。
那把刀,被他整天拿在手上把玩摩挲,正是前些天生辰的时候上官泠月刻意让人调换的那一把。
他知道自己没错,他不会让任何人威胁到他,杀了娘的凶手就是父亲还有皇权,这点永远也不会变。
别人休想通过这些莫须有的事情来干扰他。
“朝朝,你说,逃跑的人要被怎么惩罚才好呢?”
床头上,密密麻麻刻了一堆深深的刀痕,顾知礼抚摸着那些印记。
远在小镇帮忙晾晒着谷物的朝歌,突然打了个喷嚏。
回过头来,却听见大娘说:“小朝,要下雨了,快把谷子收起来。哎,给月公子晒的茶,先收那个!”
自从朝歌来了这里后,上官泠月每个月逢三都会来一趟,初三,十三,二十三。
“好嘞!”
朝歌笑着去端簸箕,摸了摸有些痒的鼻子,原来是要下雨了,怪不得有点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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