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回一中上课。
好像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
屋内氛围暧昧,叶知明知情识趣地选择离开:“那个,我出去一下。”
贺听回过神,在下一口粥喂到嘴前问姜信冬:“你今早从国内飞过来的?”
姜信冬点头。
“听说我昏迷这段时间你经常来看我,”贺听说,“你工作应该很忙吧?”
“还行。”姜信冬又舀了一勺粥喂到他嘴边。贺听歪开头,伸手去拿勺子:“我自己来。”
姜信冬手上的动作一顿,蹙眉看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其实……”贺听和他对视,“你不用这样的。”
姜信冬把碗放回桌子上,微微挑眉:“哪样?”
贺听垂下目光:“你不用可怜我。”
姜信冬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神情黯淡下来:“那你能可怜一下我吗?”
贺听表情疑惑,不懂。
“你当年一声不吭就走了,”姜信冬定定望着他,“也不是一声不吭,你编了一个很烂的理由,不告诉我真相,单方面宣布了我们的感情走到了尾声。而我像个白痴,对自己被分手的真实原因一无所知。”
贺听愣了数秒,不可置信道:“你都知道了?”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知道了多少,你又还有多少瞒着我,”姜信冬沮丧又心疼地说,“你这个人啊,对自己怎么能这么狠心呢?你看你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差点连命都没了。”
说完他抬手在贺听的额头弹了一下,以示惩罚。
贺听没有躲,额头的肌肤连变红的迹象都没有,力道真的很轻。
多少年了都是这样,姜信冬永远没法真的责备贺听什么。
他伸手握住贺听的手腕,攥得很紧,语气像是质问,但更多是无奈:“为什么得抑郁症的时候不来找我?”
这么近的距离,贺听可以很清楚地看见姜信冬眼眶发了红。
贺听心绪翻滚,鼻尖酸涩:“也不是没找过。”
只不过后来被贺文滨发现了,而且那时候你的事业正在上升期。
“如果不是这次你出事,他们来联系我,那些事情你准备憋一辈子然后带到坟墓里去对吗?”姜信冬凑过来,一只手掐住贺听的下巴,这次稍微用了点力,白净的皮肤很快红了一圈。
贺听沉默不语,瞳孔间迅速蒙上了一层水汽。
姜信冬愣住,感到心尖传来持续不断的刺痛。几秒后,他投降似的松开手,长叹了一口气:“对不起,我不问了。”
他把人往怀里抱了抱,温柔安抚:“你先吃东西,然后睡一觉,今天什么都不要想。”
贺文滨下午有事,晚上到病房见贺听精神还不错,半躺着看电视,姜信冬人坐在椅子上,上半身却趴在床头睡得天昏地暗。
睡就睡吧,关键是他一只手压在被角下,隐约像是抓着贺听的左手。
简直是伤风败德,成何体统!
贺文滨脸立即沉了下去,咳了两声,见贺听没什么反应,提高音调说:“让他回去睡!”
贺听蹙额,伸出右手食指“嘘”了一声,目光落到姜信冬的脸颊:让了,但他不回。
病房里的灯光已经被贺听调到了最弱的那一档,昏黄光线下,还是可以看见姜信冬很深的黑眼圈。
窗外有一阵微风吹进来,他轻轻拨了拨姜信冬额头的发丝,还是觉得这样的场景虚幻且不真实。
如果这又是梦,那么他愿意付出所有,换一次长眠不醒。
贺文滨张嘴又想说什么,贺听打断他的话:“他来之前,三天只睡了十个小时。”
这次姜信冬回去,除了演唱会,关柔还给他安排了两个广告和一个采访,忙得不分昼夜。
本来他是想睡一觉再回纽约的,但拍完广告就收到贺听苏醒的消息,于是立刻改机票飞了过来。
而直飞的机票已经卖完了,他还去阿联酋转了机,足足飞了十九个小时。
这些姜信冬没提过,是庄高阳打电话过来被贺听听到的。
贺文滨面如土色,别过脸去问李曼:“营养师做好饭了吗?”
“我吃过了。”贺听说。
“姜信冬做的。”李曼慢悠悠地补充。
贺文滨不屑地哼了一声。
李曼见状又补了一刀:“这次贺听没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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