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涵,就要有孩子了,可是怎么办,我还是放不下…。”
沙哑的声音隐藏着压抑的痛苦,还有无尽的哀伤。
……
W市某栋公寓。
在浴风的阳台,赵允凭栏站着。
简单的纯色衬衫,领口向下的扣子微微敞开,干净修长的指轻握透明的高脚杯,刚没过杯底的殷红色酒液微微摇曳。
“爸,妈,小涵有孩子了。”他仰头看着天空,嘴角扬起一抹漂浮而惆怅的笑。
“曾经最像小孩的人如今也要做妈妈了。”
他用力闭了一下眼睛,心里微微发烫。
他好像回到了很久之前,他还没‘飞机出事’的时候…。
那时的某个暑假,顾涵突然信誓旦旦地说想自食其力,跑到外面去应聘暑假工,可却屡屡受挫。
“小涵,怎么了,怎么脸色那么苍白。”
他双手握住她的肩膀,让她的眼睛直视自己,“告诉哥,是不是因为今天面试被欺负了,都跟说了,现在的年龄还不适合到外面找工作,怎么就这么倔强,还有,说,是哪个混蛋敢…。”
“别说话了行不行,让我安静一会不行吗?”她挣开他的钳制,朝他吼道。
意识到自己的失控,她无力地说道,“对不起,我只是…。我先回房了。”
那是她第一次对自己发脾气,那时候,他突然有些无力,有些受挫,不知道怎么办,原来一向温和的妹妹竟也会对自己发脾气…。
后来,她主动跑来自己的房间。
“哥,对不起。”她低着头,语气有点愧疚。
等了许久,他没有开口,只是一脸含笑地看着她。
“干嘛这么看我。”
他扯着怪嗓子道,“原来还会道歉啊。”
“既然是我的错,我当然要道歉。”口吻里带着点微微波动的情绪,她又低下头,手拨弄着自己的脚趾,继续道,“我只是情绪不好,不是故意要冲发火的。”
他看她这样,眼里的心疼毫不掩饰,只是她并没有看到。
身旁的床微微陷下去,他坐了下来,“那现在能跟哥说说为什么情绪会不好?”没有了平时的不正经,他的语气满是认真,“是不是面试失败了?”
见她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他认定了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她刚刚的情绪会那么失控。
“别难过,他们没选,是他们的损失,该难过的人是他们而不应该是。”他安慰道。
“不是这样的…”迟疑着,她终于开口,抬起头,眼里早已噙满泪水。
“怎么哭了?”他抬起手,用指腹轻轻替她拭去泪水,声音有些沙哑。“那是因为什么,别怕,告诉哥。”
“我以为我很优秀,以为自己什么都很强,可是我发现,原来不是这样的,除去市长女儿这个光环,我就什么都不是。”她咬了咬唇,呼吸中带着极为隐秘的压抑的急促,“哥,我该怎么办?”
他的心就突然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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