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名字霎那,我心口打鼓。
祖宗闭目不语,右手蜷缩,指骨有节奏敲击膝盖,一派请君入瓮的从容,银色宾利擦肩而过,停泊在相距一米的车位,熄了火。
刺目的两束白灯晃过,将对面霓虹璀璨的娱乐城笼罩得一片虚幻朦胧。
祖宗降下一条窄窄的缝隙,似笑非笑望过去,东北的三四月份,温度还低,尤其子夜时分,风料峭,激得皮肤起了一层疙瘩,我瑟缩抱臂,抵御呼啸的寒意。张世豪翘着二郎腿,和身边的鲁小姐低语,说到兴起,为她挽了挽耳畔的碎发,半明半昧喧嚣未止的灯影,他消寂而风流。
这条彻夜不眠,花红酒绿的长街,实在配他这张脸。
他大约早在驶来的途中便料到,抑或看见了祖宗,他丝毫不惊讶,越过鲁小姐头顶,举止不急不缓,“沈检察长,怎么不进去,我可担不起你亲自为我守这扇大门。”
祖宗说刚应酬完,忽然很想念张老板,特意候着见你一面。
鲁小姐后仰,陷入一团漆黑,张世豪与祖宗的对视更没了阻碍,两双眼睛藏着世上最奸诈险恶的漩涡,“沈检察长对我一番表白,突然又真挚,我到底是接还是不接。”
祖宗笑容加深,犹如逗弄猎物的老鹰,享受着吞食入口的乐趣,“张老板不是已经接了吗。”
张世豪接了祖宗一招,被这一招打得节节败退。
他就算再稳得住,这样劈头盖脸的讽刺,也该急了,然而他摆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懒散,仿佛掉坑里挨黑砖的不是他,是别人,“沈检察长等我现身,是想与我分享胜利的喜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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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瞒张老板,我有个毛病,看别人栽跟头,我心里痛快。张老板前不久绊了一跤,伤得不重,如果你下一次摔得头破血流。”
祖宗没说完,又是一阵笑,他那股子纯爷们劲儿,嗓音也清亮浑厚,听上去还带那么点嚣张和狂气。
“是吗。”张世豪慢条斯理转动着玉扳指,拔下,戴回,反反复复,“沈检察长是否听过一句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丢了一艘船,换回沈检察长与我的亲近,不亏。”
祖宗胸膛用力一弹,纽扣崩断两粒,他揽住我的腰,我顺从偎向他怀里,酒后泛着赤色的肌肉,火烧火燎的,仿佛一只火炉。
他亲了口我脸,“还冷吗。”
我摇头。
他放荡不羁倚靠着车窗,目光移回张世豪脸上,“张老板失了这么多匹马,这福气未免太大,还吃得消吗?”
“沈检察长如果有本事,再牵走几匹,看我吃不吃得消。”
鲁小姐连点声响都未发出,保镖拉开车门,张世豪弯腰迈下,他经过这辆宾利时,步伐定住,二力有眼色,降下玻璃,四四方方的窗口大开,皮衣沾染了淡淡的女人香,一股脑灌了进来。
他颈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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