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只是用数据线拨开了她散落在额前的碎发,安抚她也警告她,她在受罚,“如实回答。”
数据线刮在她脸上,却不抽她,让她一直保持敏感,腿间更湿,仇扶烟咬唇,“有...”
夏仲斯心里一下不是滋味,哑了嗓子,“打的哪儿?”
“...脸。”仇扶烟一直闭着眼睛,不想显得自己可怜被欺负,她补充:“我先打的他。”
她这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个性,先动手不出所料,但是看她的表情,这事显然她不怎么痛苦,显然这件事不是症结所在。
夏仲斯克制自己不去抚摸她的脸,接着问:“用什么打的你?”
“手...”
“那为什么怕数据线?”夏仲斯眯眼,有了不好的猜测,“他还拿鞭子抽过你?”
想起了不好的经历,仇扶烟纤长的眉毛皱起。
“回话!”夏仲斯少见用这么重的语气说话,他真有些恼了,玩玩情趣也就罢了,没想到她玩这么过火。
他没跟她用过这种语气,仇扶烟肩膀轻抖,瞬间感觉委屈,压抑着的情绪一下子涨满、刹那间倾巢而出;“爸爸...”
她对着他全盘托出,依旧是挥之不去的灰色童年。
邹玫曾是艺术体操运动员,少年成名的她遇上了英俊多金的情场老手,小女孩哪里招架得住对方金钱和调情的双重攻势,管什么品牌,仇振信不懂女人的喜好,但挑最贵的总没错。
他送礼物从来是当季新品全部买来让人堆满邹玫宿舍,引得整个楼的女生艳羡。
十六岁,体操运动员最黄金的年纪,邹玫开始训练迟到、罢训、不注意饮食导致被检测为服用兴奋剂,紧接着宣布退役,还来不及绽放就已经凋零。
而整整十年,与她同时入省队入国家队的男孩由花花公子变成了每天训练场上最早到的人,但他天赋到底不如她,苦心不负,在二十七岁的高龄,凭借娴熟的技巧,他拿到了梦想的荣誉。
这枚奖牌他寄给了邹玫,他说他的梦想因她而起,这块奖牌也属于她。
那天在仇家的花园里,仇振信从邹玫手里拿过奖牌,握着颈带将奖牌抽在她脸上。
奖牌落地,他说:“捡起来。”
邹玫捡起来,他拿过,又握着颈带抽在她脸上。
“再捡起来。”
邹玫再捡起来
仇扶烟就站在楼上房间,隔着窗户看,她想出门去拦,女佣人抵着门哭求她:“小姐,先生的脾气您知道,求求您放过我吧!”
放过你?那谁来放过她?
再讲出来,这些陈旧的伤口在她身上仍历久弥新,仇扶烟痛苦得全身发抖,不由紧紧捏住了夏仲斯的睡袍。
夏仲斯此刻有两种选择,她正脆弱又有受虐倾向,他可以鞭打到她臣服,让她哭泣发泄,从此她就像吸毒一样,只有从他身上才能得到片刻安全感。
或者?
“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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