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穿过缝隙,灌入了屋子,打湿了土炕。
黄弘赶忙拿起桌上的芦苇垫。
刚走到窗前。
窗外黑沉的天空徒然一亮,银树在空中横生枝节。
他将芦苇垫挂在窗上,这下屋里虽然彻底黑了下来,但雨滴却被挡在了外面。
轰!
雷声震耳。
黄弘还未来得及喘气,伴着雷声,他的屋里又下起了小雨。
茅草顶无人维护,漏水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黄弘有些感慨。
这么大的雨,他也不好爬上屋顶去铺垫茅草,房里也没有能储水的器具。
还好漏雨的位置是屋里的另一角,打不湿他的土炕。
黄弘索性懒得管了。
用桌上原本打算用来缝补麻衣的布料,将炕上水痕擦干,又铺上之前编芦苇垫剩下的芦苇。
他这才合衣躺在了炕上。
窗外风雨声不绝于耳,是最好入睡的白噪音。
收拢心神,黄弘缓缓进入梦乡。
深夜,暴雨不绝。
乌云遮盖明月,伸手不见五指,雷声雨声掩盖了一切声音。
王百户屯烽燧台上的燧卒有点打瞌睡。
他昨日熬夜背读烽火品约,白日里又在练习射术,当下晚上值班时,属实有点撑不住了。他背靠在栏杆上,脑袋一掉又一掉,似睡非睡。
轰!
忽有雷声震耳。
燧卒猛地惊醒,揉了揉眼睛。
过了一会,他从怀里掏出烽火品约,借着烽燧台里的灯火看着书。
待他站完班后,秋试就开始了。
现在能多看点,到时候秋试场上也能多超人一步。
泛黄的书页略显暗淡,燧卒抬头看了眼。
烽燧台里的光源是两盏木油灯,被卡在内墙上。
这样背靠栏杆看书,倒是遮住了光源。
他曾经听说别人说过,如果在视线昏暗的地方看书看久了,会得一种看不清东西的怪病。
他的目力很好,因此箭术也极佳,所以他可不想得这种怪病。
这燧卒便转了个身,双肘撑在木杆上,正面面对军屯外部。
他继续看书。
夜晚听见马蹄声,且敌人在屯外时,应点燃一布烽和一苣火;如果人数多余十人,则点燃一布烽两苣火和一积薪。
艹,真他娘绕,就不能简单点吗?
燧卒咒骂着,又翻了一页。
如果敌人在一百人以上五百人以下,则点燃两布烽,两苣火和两积薪他继续默默背诵。
天空突然雷蛇舞动,阴沉乌云骤然泛起紫黑之色。
燧卒下意识抬头看去,刺眼白光驱散了军屯外远方的黑暗。
其瞳孔受光猛地一缩,又因为震惊而迅速放大。
手掌下意识松开。
啪!
烽火品约掉落在地上,书页被狂风吹得翻动,泛黄的书页被雨水浸湿,字迹逐渐隐去。
只剩下了一行黑色墨字,应点燃两布烽,两苣火和两积薪。
敌袭!
敌袭!他大喊道,转身预备点燃烽燧向屯内示警。
同一时间,云州边疆,戍边军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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