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文觉得情况不妙,有露底的危险。
“龙老板不认识我了?我到你们家修过电灯呢,在一个星期天,晚上。”那工人又说。
工人这样一说,龙敬文想起他了,觉得坏了,他再说下去非露底不可,便大声咳嗽,打断他的话。
“怎么,你的,认识他?”小林光夫起了疑心,盯着电工问。
“是呀。”
“他的,姓龙?”
“他是昌茂公司的……”
龙敬文“哎哟”叫了一声,弯腰捂住肚子。
云芳连忙哈下腰问:“你怎么了?”
“我肚子痛,好痛!”
“糟糕,是不是中午吃海鲜中毒了?”云芳连忙对电工说,:“师傅,麻烦你到厂门口叫辆车送我家先生去医院。”
电工看看副厂长小林光夫。小林光夫狐疑着还想问话。龙敬文叫得更厉害,“哎哟,好痛!”
“师傅,你快去啊,求你了!”云芳催促。
电工只好去厂门口叫车。
云芳对小林光夫说:“对不起,今天不能再参观了,我要送丈夫去医院。”说着扶住龙敬文向大门走去。
小林光夫沉着脸望着他们的背影。
坐车回到家,云芳擦着汗说:“今天好玄呀,差点露馅了!”
“已经露出一半了,小林光夫都怀疑了。”龙敬文也擦汗。
“亏你来得快,捂着肚子就喊痛,打断了电工师傅的话。”
“你来得也挺快,马上说我是吃海鲜中毒,让工人去叫车。”
“咱们夫妻俩今天唱了一出探营的戏呀。”云芳笑说。
“营是探了,可侦查任务没完成啊,只看了一个车间。”
“没被抓住就不错了,要是被拆穿了,不得挨顿骂呀。”云芳心有余悸地说。
“骂是轻的,没准得当骗子送咱们去警察局呢。”
“哎,没想到想学点技术这么难。”云芳叹口气。
“万事开头难,当年开面粉厂时也是难呀。”龙敬文喝了一口水,又说:“难也得做,纺织厂一定要办。”
“东亚纺织厂是不能再去了,怎么办呢?”云芳说。
“再想别的办法,好纺织厂不只东亚一家么。”
“还要化妆成什么人物?”云芳又笑了。
“让我好好想想。”
面孔肮脏,戴着一只黑色眼罩,穿着后背印有38号工装的龙敬文在日资大和纺织厂内打扫卫生。他买通了该厂的一个清洁工,顶替他进了工厂。
他先把厂内垃圾箱内的垃圾用手推车推到厂外。他想尽快完成这桩活,好进车间观察,就把垃圾车装得满满的,这样推起来很吃力。天气热得像下火,水泥马路晒得滚烫,龙敬文穿着破布鞋,都有些烫脚底。又累又热,不常干体力活的他满头大汗,衣服也湿透了。垃圾在高温下味道格外难闻,熏得他直想吐。他忍耐着,一车一车把垃圾运出去。运了一个多小时,总算运完了,他拿着扫把和簸箕走进车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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