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天塌地陷。
从那天起,妈妈和我不得不顶起这片天。我辍学种地,妈妈上山采蘑菇木耳到集市上卖。
我弟弟,莫子豫,继续上学。
“豫儿,咱们家,得出一个读书人啊。”
“妈不能让你爸,死不瞑目。”这两句话,成为我妈的口头禅。
因为让我们俩读书成才,出人头地,是父亲最大的愿望。
我是不能了,就只能靠我弟。
我父亲死后,村里的乡亲们凑了2000块钱给我家,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有句话怎么说的,哦,屋漏偏逢连夜雨。
我父亲去世不到一年,我妈上山采蘑菇,雨后路滑,不慎摔下来,摔断了腿。
村里太穷了,家家都穷,连猪都没有肥的。就是借遍了所有人,也凑不够手术费。只能匆匆住了几天院,就回家。
我妈,就这么瘫在了床上。
那个晚上,豫儿钻到我被窝里,跟我说,“哥,我不想上学了。”
我说,“那你想干啥?”
“我跟你一起干活养家!”
那是我第一次打他。
我们俩只差两岁,我从来不认为我有什么资格打他,哪怕我是他哥。他犯错,自然有父母来管。
可是从此以后不同了,他还是个孩子,而我,必须是个男人!
我把我弟,从炕上打到炕下,又从炕下打到炕上。直到他保证再也不提不上学这茬儿。
我们家,因为太倒霉,而出了名。
走在田垄里,总听见有人说,“这孩子,长这么漂亮,白瞎了!”
然后就是反驳的话,“长那么漂亮有啥用?能赚钱啊!”
这样的话,我总是听听便一笑而过。
直到有一天……我真的成了靠脸吃饭的人。
刘叔一向以温慈面目示人,当初骗我妈签下卖身契的时候是,今天陪着顾丞来救人,也是。
顾丞脸色是铁青的,看着栖梧哥的眼神像是能喷出火来。
栖梧哥也是冷冷的,对他爱搭不理,开了门,也只对刘叔欠欠身子,“您也来了。”
刘叔中等身高,身子微微发福,再挂上和蔼可亲的笑容,眼睛眯成一条线,真的是人畜无害,可是这样一个人,却让我无故怕的发抖,这种最原始的恐惧,就像羔羊看见了老虎,一点反抗的勇气都提不起来。
“你呀!”他亲昵地拍拍栖梧哥的手,声音是独有的一种沙哑,暗沉,“明明是最疼这个孩子,何必为难自己,真要是打坏了,心疼得还不是你呀!”
栖梧哥难得用上一点点撒娇的口吻,不过听起来也是淡淡的,“哪里是我为难我自己,是有人,存心为难我们哥俩儿。”
自始至终,刘叔都没有看过我一眼,只是拉着栖梧哥的手说话。
字字句句都是回护之意。
我看着拉着一张脸的顾丞,知道刘叔是怕他为难栖梧哥,识时务地叫了他一声,因为疼,声音也是弱弱的,“顾少。”
顾丞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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