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扶手上,胳膊枕在头底下当做枕头。
或许是累极困极,他很快进入了睡眠状态。
清早,他被一连串嘈杂的动静惊醒。
褚岩向来睡眠很浅,这是他从小在母亲的躁郁症之下长期担惊受怕而养成的习惯,睡觉也一直保持警醒的状态,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就会被惊醒。
捣鼓的声音来自外面,隔着门缝,他甚至能闻到若有似无的蔬菜和油锅的香味。
昨晚睡在沙发上实在是硌得慌,一晚上过去了浑身都有些僵硬酸痛,褚岩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一手扶着酸痛的脖颈,一手打开了画室的门。
他脚下的拖鞋是棉质的,鞋底是层海绵,并没有塑料制的鞋底,走起路来与地面产生的摩擦声微乎其微,融进炸起的油锅声中,根本就听不见。
以至于他循着香味和炒菜声来到了厨房,江漪仍旧背对着门口,系着围裙认真的切着菜,并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灶台上的锅冒着热腾腾的蒸汽沸腾起来,她慌慌张张伸手去揭锅盖,忘了拿抹布盖住锅盖,也忘了带手套,瞬间被锅盖上小孔里冒出的水蒸气给烫到了手。
她疼到不行,清秀的脸皱成一团,赶紧伸手去捏自己耳朵。
过了会儿确定好受些了,这才小心翼翼揭开锅盖,锅铲盛起锅里的汤汁尝了一口,觉得味道有些淡,又唱着歌儿踮着脚伸手去够头顶上橱柜里放着的盐罐。
似乎是忘了刚才被烫到的事情,这会儿心情又好了起来。
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门外的褚岩看着这一幕,也觉得有些好笑。
回国两天,总算让他遇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
这人估计就是昨晚上打电话的那个小阿姨了,听声音很年轻,看到本人没想到比他想象中更年轻。
那身段和体态,还有生活态度,应该在二十二三上下。
她拿着盐罐里的汤匙小心翼翼往锅里加盐时,垂在背后的长发十分调皮,随着窗外吹进来的微风,随着她的动作往身下滑,她似是觉得麻烦,伸手将头发全部捋在了耳后,露出她半张侧脸。
她的侧脸十分清秀,如同沐浴着风景宜人的山水画。
清晨的几缕阳光打在她的侧脸上,脸上白嫩的皮肤毫无瑕疵,仿佛镀着一层温暖的光圈,就连脸上细细的绒毛也能看得清。
她整个人像是被包围在一团光里面,画面温暖人心。
褚岩站在她背后眯着眼细细审视,心中也被那团光晕温暖到,心底的阴霾仿佛一扫而空,整个人轻松了许多。
有年轻女人为自己洗手作羹汤,任何人看了这一幕都会觉得很温馨,这一瞬间,褚岩的脑海里突然划过前天晚上在他身上哭喊着的女人的脸。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魔障了,明明只是个一夜情的对象而已,在这种场景下自己怎么会突然想起那个女人,他晃了晃自己的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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