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云氏关心问道“现身上咋样了”
谢子安想说“疼”,转念想起今儿大年初一,不好说疼、说痛,便“嘶”地一声道“其实也没啥,就是这身子突然跟早年打考号里出来一样,哪儿哪儿都不得劲”
婚姻三十年,云氏见过谢子安这辈子遭的最大罪就是举场家来了。
云氏压根不明白为啥男人入朝半日竟累比举业。不过这都无碍云氏对谢子安的心疼。
云氏无助道“这是怎么说的,平白无故的”
谢子安有气无力地摆手“今儿过年,且先别提了”
云氏一贯迷信,立住了嘴,殷勤问道“伯爷可要捶捶”
闻言谢子安很认真地思了一刻,思考是先捶腿,还是先捶腰以及他酸胀的小肚子,能不能捶
云氏看谢子安不应,就试探地替谢子安捶了捶大腿,又换来谢子安一阵类似毒蛇吐信一样“嘶”、“嘶”的
屋里正闹着,忽有丫头隔窗传话“夫人,老伯爷打发人来问伯爷起了吗”
总算谢子安还有点孝心,龇牙咧嘴地自床上坐起来,答应道“叫老伯爷放心,我起来了,一会儿就过来给老伯爷问安”
云氏耳听谢子安如此说,方稍稍放心,随即上赶着捧茶拿衣服过来服侍,谢子安心安理得的受用不提。
谢子安进院见到谢尚同红枣领了谢丰立在廊下与他问安,方才觉悟他来晚了。
儿子儿媳妇同小孙子必是已去过他院子,然后见他没起,方转到他爹这里。
想着自己来晚的原因是身体不适,谢子安极容易地便原谅了自己。
“丰儿”面对一日未见的大孙子,谢子安伸出手的同时,还露出久违的笑容。
谢子安没想只伸手这个动作,也能拉扯到腰腿腹的疼痛。
“嘶”,谢子安刚咧了咧嘴,便对上谢丰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
“爷爷”谢丰举手回应道。
看到谢丰,谢子安想起童蒙养正,他大孙子正是有样学样的时候,他万不可给孩子做不好表率。
由此谢子安竟愣是没咬牙也hod住了面部表情,只除了抱孩子的胳膊抖了两抖。
想着谢子安身体不适,谢尚伸手来接孩子“爹,我来吧”
谢子安闪身避开,和谢丰道“丰儿,咱们进屋”
谢尚
云氏见状道“尚儿,听你爹的”
谢尚反应过来,高兴道“娘,爹好了”
好不好,云氏不好说,但看男人这样,估计问题不大。云氏点头道“歇了一觉,好多了”
好了就好,红枣心说不然家里气氛也太压抑了。
进屋看到谢知道、吕氏,谢子安方放下谢丰,和云氏一道与谢知道吕氏问安。
看谢子安抱谢丰进屋,谢知道确信儿子已无大碍,心里一松,叫起道“坐吧”
“是”
谢子安答应一声,抬头看见吕氏怀里红粉色炸毛脑袋的绣球。
不过谢子安没认出绣球,只以为是只从没见过的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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