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一个人在火中挣扎,痛苦地在地上打滚、痉挛,最后一动不动。
内间凄厉的呼唤把臣寻惊醒。
他深陷梦魇,迟迟醒不过来,激动异常的情绪每每把他胸口将好的内伤又激发,身体便时好时坏。如果长期下去,会造成永久性的伤害。
臣寻急忙翻身下床,趿拉上布鞋冲进去。
快速点亮了油灯,看床上,夏漪涟双目紧闭,一张瘦削的脸白如金纸,整个人像在水里浸过一般,头发、脸上、脖子上全是汗水,他大汗淋漓,两只手,徒劳而执着地在虚空乱抓乱舞。
臣寻死死捉住他的肩膀用力摇晃,“夏漪涟?夏漪涟?你醒醒,醒醒!”
“娘,娘,我不走,要死一起死!”他陷在梦里疯狂的叫喊。
臣寻喊不醒他,扭头在屋中张望,看见桌上的茶水碗。奔过去揭开盖子,见里面还有一大碗冷茶,端起茶碗,回身便照着夏漪涟的脸上泼去。
哗!
夏漪涟倏地睁开眼来,弹坐而起,一伸手,死死钳住了臣寻的手腕,面如厉鬼,“怎么敢?你们怎么敢放火烧我辽王府?!”
事情都过去三个多月了,他仍旧无法接受事实。
盘踞辽东上百年之久的辽王府真的已经被烧成了一片焦土了啊。
臣寻强忍着手腕上传来的痛感,没有温度地看着他,冷冷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夏漪涟浑身一个战栗,人清醒过来,眼睛里的凶光也快速熄灭,他颓然倒在枕头上,一双眼,木然而空洞的望着帐顶,久久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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