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装病,让我一下子就诈出真相。”
崔腾气得几乎要晕过去,推开仆人,真的下地站了起来,可他卧床太久,身子又虚,起得过猛,只觉得脑子里一阵眩晕,再明白过来的时候,人已经重新躺下,面前还站着笑呵呵的东海王。
“你怎么还在?”
东海王向仆人道:“出去,我们哥俩儿闲谈一会。”
仆人不敢走,东海王道:“崔二,你敢不敢单独跟我说话?”
“滚!”崔腾怒喝道,也不知是对说的,仆人自觉领受,匆匆走出去。
“来吧,你想说什么?笑话我,还是挑衅?都说出来吧,我受得了。”崔腾挺脖说道,神情比平时的确好不少。
东海王却收起笑容,“我知道你为什么卧床不起,还知道你这样做很愚蠢。”
“你知道个屁!”崔腾忍不住冒出脏话,“就算知道又能怎样?当儿子的还不能为父亲……”
东海王严肃地摇头,“我是你的表弟,咱们从小生活在一起,你起不来床,与舅舅无关。”
崔腾脸一红,“我忘了你是在崔家长大的。没错,我是为一个女人起不来床,怎么着?唉,人间至美,说没就没了,我到现在也不明白,她怎么狠得下心?跟着我要什么有什么,为何还要帮助刺客?”
崔腾挠挠头,满脸困惑。
东海王却觉得这是一个简单的问题,“她是江湖人,早年间必定欠了大人情,只能用命来还。”
“跟我说啊,几条命我都出得起,只要她没事。”
东海王再次摇头。
“你不相信我?告诉你,除了自家人,还有陛下,别人的命我都不在乎。唉,为什么没人要你的命呢?拿你换张琴言,多好啊。”
东海王大笑,随后还是摇头,“不对,你卧床不起与张琴言只有一点关系。”
崔腾真的糊涂了,“你在胡说什么,难道我还不如你了解自己?”
“当局者迷。”东海王不以为然地说,转身走开,拿起桌上的小物件,看看又放下。
崔腾还在等着,恼火地说:“你什么时候养成的这个毛病?有话别说半截啊。”
东海王回到床前,“我先问你一件事情,你如实回答,然后我再告诉你为何所迷。”
“对你,我可不保证说实话,不过你问吧。”
“陛下为什么放过崔家?”
“因为崔家无罪。”崔腾马上道。
“果然无罪?”
崔腾犹豫了一下,“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里没有外人,咱们私下说,陛下对舅舅执掌南军一直存有戒心,这总没错吧?”
崔腾不吱声,也不做任何表情,要说戒心,他现在就十分提防东海王,连自己的虚弱都快忘了,在床上坐了好一会,竟然没有躺下。
“借着这个机会,陛下完全可以名正言顺地收回兵权,陛下却没有这么做,舅舅三次上书乞骸骨,陛下都给退了回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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