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但顾念心里终究是过意不去的。
大概是因为江厌比她小五岁,她会有一种没照顾好弟弟的内疚感。
江厌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眼前的最后一幕是顾念抬起头紧紧的盯着他的药瓶,生怕晚叫了医生一秒钟。
很难得的,江厌睡了个安稳觉。
不知道睡了多久,江厌再醒来时头疼缓解了许多,手上的针不知道什么时候拔了,他再四下环顾却没看到顾念的身影。
江厌一瞬间慌了,几乎是下一秒就要下床找她的时候,顾念捧着一碗还在冒烟的粥走进来。
江厌就维持着一条腿在床上一条腿踩在鞋上的姿势。
看见她回来,江厌松了口气,连绷直的背都放松下来,嘴角又挂着往常的笑看着她。
顾念茫然的眨眨眼睛:“你要去哪?”
“?”
江厌楞了下,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现在的姿势有些诡异。
“没有。”江厌两只手假装抱着另一条腿放下来说:“腿睡麻了。”
顾念对此深信不疑。
因为他睡了一个小时连翻身都没有一下。
因为江厌过敏,吃很多东西都需要忌口,偏偏医院附近又没有什么能吃的东西,顾念只能给他买了些白粥回来。
江厌坐直身体,但距离桌子还是有点远,他只能伸着胳膊才吃的到。
顾念端起粥坐到他对面说:“我喂你吧。”
江厌已经不记得有多久他生病都是自己一个人硬熬过去的了。
也许是很多年前母亲和江顺望大吵以后,也许更早。
江厌习惯了不去打扰别人,习惯所有事都自己压着,也习惯了没有人陪他。
发烧到三十九度他依然可以一个人扛过来,他甚至自以为强大到不需要任何人关心他,他觉得自己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
直到现在。
顾念坐在他对面,盛了一勺粥递到他嘴边。
她身后的窗外,太阳早已落下来,星星点点的亮光在天空忽明忽暗,月光的柔和无限散发,悬挂在她上空。
顾念看着他笑,身后灯火通明。
······
江厌打完点滴,医生又给他开了些治疗海鲜过敏的药,再三叮嘱他一定要按时按量吃。
从医院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黑夜了。
出于自责和对病人的照顾,顾念决定把江厌安全送回家,顺便做一顿病人能吃的营养餐。
打上出租车,江厌报了小区的地址。
顾念先是一愣,心说他们两个居然这么有缘住在同一个小区里,那怎么从来没偶遇过?
难不成真是有缘无份?
顾念心里琢磨了一路,这种有缘无份的想法越来越强烈,直到两个人站在她家隔壁--那个装修声音异常激烈的新住户。
江厌非常自得的把大拇指放在指纹解锁器上,然后“吧嗒”一声,门开了。
顾念心里真是一万个苍了天了。
“姐姐。”江厌侧靠在门框上问:“不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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