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只老鼠,往血河水里一扔。
众目睽睽之下,吱吱乱叫的老鼠甫一触到水面,立刻无声无息地融化了,只剩下一副白森森的骨架。
他们仔细看去,河面上隐约还飘荡着一些诡异的骨骸,不仅有动物,也有人类的……
令人悚然。
“这血河险恶,不可涉足!”
李云生冷静道,“此处有阵法封禁,我们的传讯玉符都发不出去,但是……家师身陨于此,门派应已知晓,想必很快就有人来处理此事。”
众人听了都是默然。
他们这些门派中人,入门时都会分出一丝神念制成魂牌,一来是为防反叛,二来也是避免死在了外面而无人知晓。
一旦魂牌碎裂,派内的人就知道,有人出事儿了。
李云生叹了口气,道:“今日之事,幸得有他,我等才能幸免于难。可惜,那位道友怕是凶多吉少了……唉!舍身成仁,诛杀邪魔,如此英雄人物,不应死得籍籍无名。窦仙子,你既称其为南兄,可知他的名讳师承?”
“他叫南冥,乃是云流学宫的高徒,出身何处却是不知。”
窦贞如实告知,也是幽幽叹了口气,心中若有千丝郁结。
救命之恩还未相报,以后也怕是再无报答的机会,如何不令人怅然?
“放心吧,云流学宫在各地都有名册,回去一查便知。此事非同小可,我必禀告本派掌门,上报天阙,以彰其功。”李云生说。
“我也是。”
“此乃应有之义!”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不论真情还是假意,此时此刻,脸上都是一片怆然。
“可惜了一个铁骨铮铮的好男儿,他若不死,我必引为至交!”生性向来跳脱的王少天也难得地严肃起来。
远处的城门楼上。
一名裹着斗篷的少女默然望着血河之水滔滔奔流,藏在袖里的手攥紧了衣衫。
大风吹起了她裹面的黑纱,露出半张覆满暗红疮疤的面庞。
一半皓如凝脂,一半陋似恶鬼。
她并未遮起这平常不愿示人的可怖,任由黑纱飞散,像烟一样飘落入血河中,眼角不自觉地滑落一丝晶莹。
纤细而沙哑的声音,在风中飘远。
“无论如何,我会找到你的……”
……
……
哗哗哗哗……
咕噜咕噜……
水波翻涌的声音,从一开始的喧闹,变得安静而平缓。
暗红的河流像血管一样,汩汩流入愈渐宽广的江道中,一点点褪去了颜色。阳光破云而出,洒落在风平浪静的江面上,温暖和煦。
晨起的渔民在江上划舟,哼着歌儿,叼着烟枪,优哉游哉地撒下渔网,期待着一天的丰收。
不知谁低头看了一眼,发现清澈的江水不知何时暗了下来,抬头望天,天上也没有乌云。
再定睛一看,却是有一个庞大的黑影在船底下,无声无息地缓缓游动……
“我的娘咧!”
渔舟上的人惊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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