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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枝手忙脚乱地收拾地上的碎片,一边收拾,一边心里止不住地发酸。
公子……曾经是多么厉害的一个人啊……
自从那件事过后,却变成了连茶杯都握不稳的废人,他的心里,一定很不好受吧?
虽然他从来不说,也不表露在脸上。
甚至还和往常一样,每日晨起练剑,一挥一刺,依旧那么认真。就算面对小人的嘲笑和风言风语,也只是一笑而过。
看上去,风轻云淡,似乎毫不在意。
可是……
当他偶然看着手里的竹剑,愣愣出神。或是在夕阳西下的问道崖上静坐,脸上流露出一丝难言的落寞。
又或是,在某个不眠的深夜,一个人对月独酌。
阮小枝都看在眼里。
怎可能不在意呢?公子只是不愿身边人担心,才表现出开朗乐观的样子,坚强得让人心疼。
她多想为他做些什么。
可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女,口笨嘴拙,连开解的话都不会说。
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心里狠狠诅咒那些让公子变成这样的坏人,希望天上降下一个雷来,把他们都劈死。
她又端了一杯茶水,这次直接递到南冥嘴边,却见他摆了摆手。
“小枝,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南冥的声音很低沉。
阮小枝担心地看了他一眼,想起符姐姐“不能让他动气劳神”的郑重嘱咐,便乖巧地依言出去了。
随着大门缓缓闭合,房间内变得幽暗,死一样的寂静。
南冥脸上的“虚弱”、“落寞”一扫而空,又变成了面无表情的淡漠脸。他张开大嘴,吐出一本黑漆封皮的书。
它很厚,坚硬的封皮上有着不详的图案,血色如钩。
他翻开一页,上面已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又翻到后面,找到一页空白的——其实也算不上空白,因为已写了几行。
他咬破手指,就要以血书写,但指头才刚伸出去一点,那本书却猛地后跳,“啪”一声自己合上了。
“……好吧,好吧。”
南冥无奈地摇摇头,把指头上的血舔回去,伸手一招,房间里的笔自动蘸墨,落入他的手中。
重新摊开书页,提笔续写。
“……那玉瓶却是无比神奇,每日孕育一滴仙灵玉露,滴在灵药上,瞬间便可涨五百年药龄,喂食灵兽,能让其发生蜕变。”
他想了想,又把“五百年”划掉,改成五千年。
继续写道:“万七得到这玉瓶,发现其功效,如获至宝,珍而重之地藏了起来,不对外人所示。他暗忖如此重宝,出没之地必然不凡,便又回那地方搜寻,果真让他找到了一株千年朱果树,不禁大喜过望。那树上果子已然成熟,有灵蛇守护……”
“万七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击败灵蛇,取了朱果和蛇胆,回府中炼成一锅大药,服之,修为大涨……”
他落笔极其随意,完全是想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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