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酒方入喉,腹腔便漫起一阵闷闷的疼痛,继而一股温热的甜腥猛然涌上唇齿之间,他连忙取出袖间的帕子,抵到唇边,“咳咳。”
几缕发丝也散到了脸侧,更添几分颓唐之色。只见他面色愈发苍白,眼角睨着三分血色,彼时带了些狠戾。
然后瞥了眼帕上的猩红,勾指抹了一把嘴角,不屑地冷笑一声,“什么天渡后人、长生诀,不还是深受病痛折磨,到头来终究是一抔黄土。”
正是这时,房门突然被扣响。
门外传来司若的声音,“王爷。”
时凇昱将帕子收回袖中,端坐好身,“进来吧。”
司若端着漆盘刚一推开门,随着凉风进入的,还有一个浑白的团子。
那团子蹦得飞快,司若反应过来时,它已经溜进屋内老远。
她有些慌乱,看着雪团一脸无奈,无措地站在原地,“王爷这……”
雪团往进冲得快,刹得也快,在距离时凇昱一丈处就停住了浑圆的身子,然后仰起脑袋,一双圆溜溜地眸子凝望着他。
时凇昱嘴角微扬,微垂下.身子,朝它勾了勾手。
雪团得此准许,悠悠地摇着尾巴就凑来了,柔软地蹭上他的手掌。
见此场景,司若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平日这王爷并不喜与雪团有过多接触,顶多就是遇见了摸两下,大多数时候都是交由下人来照料,更是从未准许它可以进入寝室。
眼下见着他并无责怪,司若才挪了脚步,将漆盘上的雪粥放下,但并没有立刻离去。
“还有何事?”时凇昱抚了抚雪团光滑的皮毛,抬眸掀了眼司若。
“方才宫里传来口谕,圣上邀王爷明日去一趟宫中,说是宫里新收入一位神医,据说医术高超,所以明日特为王爷把脉复诊。”
却见时凇昱笑意更深,他轻点了点雪团的脑袋,然后直起身子,“圣上皇恩浩荡,明日可要早些去。”
“你也早些休息吧。”时凇昱又扫量了她一眼。
司若应了声,便蹲下.身子,正欲抱起雪团,但还没来得及直起身,便听到头顶传来他凉凉的嗓音:
“近些日子夜里凉,司若可要盖好被子,要是夜里被冻醒,然后睡不着,本王可是会自责的。”
这话说得关切备至,听到司若心里却是胸腔一震。
但见她身子一僵,险些直接跪下去,但还是赶忙收拾好惊慌的神色,直起身子朝时凇昱揖身道:“司若多谢王爷关心。”
“奥对,”时凇昱直直地看着她,惨白的面色衬得眸光如鬼魅一般,令人不寒而栗,“府里管家应该制备了厚的被子,你也去领一份吧。”
司若低着头,不敢与之对视,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抱着雪团的手已在颤抖,“是。”
然后赶忙退下了。
小巷昏暗狭窄,没有一丝光亮,夜里凉风习习,吹拂得人寒毛直竖,几分阴暗诡异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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