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讲理地一嘟嘴,反是拉紧了他的手,傻笑了声,嗓音低柔,“我要你和我一起睡,我要你抱着我睡……”
“胡闹!”
时凇昱耳根一烧,却是努力挣开了她的手。
然后便退到屋内另一边,在一方美人榻上躺下。
褚言迷茫了片刻,然后才放下了手,开始重新进入梦乡。
倒是躺在美人榻的那位,虽然只盖着薄薄的被褥,此刻却是心急气燥得很。
这是褚言第一回喝醉。
却不成想竟发生了这么……疯狂的事。
第二天她一睁眼,便发现在一个陌生地方醒来,然后脑里隐隐回忆起昨夜的片段。
自己抱住时凇昱,还亲了上去。
然后就是各种胡搅蛮缠,折腾到了半夜才算罢休。
太尴尬了吧?
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所以褚言那天刚一起床,洗漱未及就蒙头逃走了。
回家后缓了两天,硬是没办法回过神,也不敢出门,生怕一出门又遇见时凇昱。
奇怪的很,醉酒时发生的事,按常理来说本应忘记,她的记忆却越来越清晰,从不夜侯饮酒,到遇见刘成才,再到景王府,再到她亲了时凇昱,事无巨细,历历在目。
但唯独有一点,她只记得自己主动亲了他,却实在想不起来为何会亲他。
自己好像问了什么,他还好像还答了。
但不管怎么想,都忆不起来。
罢了,时凇昱本就长得好看,一时忍不住也是可以理解的……
哎,对了。
前面这些虽然都记得清楚,但自从亲了他以后,后面的记忆却真是一片空白。
所以那晚最后,他们有没有再发生什么?
她虽不至于国色天香,但好歹也称得上貌美如花,况且正值花季年龄,却主动去投怀送抱,此等送上门的诱惑,一个正常男人如何能……
褚言双手巴拉着自己的脸,心里乱作一团。
但是,但是……据说行了那事,第二日可是要全身酸痛不已,下不来床的。
她好像也没这症状,第二天溜得还挺快,所以……肯定是她多虑了!
对,多虑了。
正是这时,房门突然被人扣响。
“今日中秋佳节,厨房竟还是冰锅冷灶,什么热乎吃的也没有。奴婢随便热了几个早上剩的饭菜,然后又偷偷拣了几个月饼,小姐将就着过个节吧。”思烟推门进来,手里端着漆盘,虽然听着寒碜,但上面却是摆了不少吃食。
褚言抬眸看了她一眼。
思烟看着本就瘦弱,只一双大眼睛显得炯炯有神,这些天没怎么见她,总觉得又瘦了不少,那双眼睛看着似乎都比以前大了不少。
神色依旧冷淡,眸中是一如往常的清冷与不屑。倒还是以前的思烟。
但今日所做之事却是令人出乎意料,照着以往,铁定就着放凉的菜直接端上来,更不用说偷来几块月饼。
思烟似乎猜到了她心中所想,放下漆盘后,自己捏起一块月饼,咬了一口,解释道:“好不容易过节,奴婢不想太凄凉。”
褚言也不做言语,捻起一块印着莲花印的月饼,咬了一口,然后才问道:“爹他们都去宫里了?”
“这个时辰,估计宴席都开许久了。”思烟虽说神情如以往冷漠,但最近话却是多了不少,“二夫人的儿女们都进宫去了,只留些地位卑微的小姐姑娘在府里,各自凄凉,吃着冷饭喝着陈茶。唉,这般悲切凄苦,算是过什么节啊。”
“怎么,也想去皇宫看看?”褚言打趣道。
思烟语气淡淡:“没这命了。”
但见她眼里又闪过一丝嘲弄,“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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