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字:“回复放心!”然后挥挥手示意他速回。
田义素来知道这大少爷阴沉桀骜,心狠手辣令人生畏。不光是他,家里人除了老爷外,基本都是有些怕他的,包括娇宠惯了的那二公子田少奇,在大哥面前也是乖乖似绵羊般。因此,信已传到,不敢再多言,施了礼退出去自回府复命去。
田少重见他走远,略一沉吟,招了招手,吩咐近前卫卒道:“传令給赵副将军,戎甲来见,紧急军情!”
片刻后,副将赵忠贤听完他面授机宜后,率领一队三百人的精锐披甲士卒集合纷纷上马,人人全身武械齐备,出大营门马蹄翻飞疾驰而且了。
巡武卫将军田少重站在高台边缘目送手下背影,手中剑握得紧紧的,看不清盔沿下的脸色,那队嫡系精锐人马踏起的烟尘渐渐远去,越来越远,似乎逐渐与头顶的乌云连为一体了……。
城郊三十里青郊外酒楼内,赵远和宋九一边脱去有些淋湿的外衣,一边谢过店伙儿送过来的酒。
这个季节终究是有些凉意了,两人连打了几个喷嚏,一碗烫过的米酒落肚,有温热之意丹田而生,浑身疏散开来,四肢百骸暖融融的,不禁赞叹一声:“好酒”!
又取过碗来倒满,推给桌边的元召和小胖子两人,赵远带着戏虐笑道:“俩小子敢不敢喝了这碗酒?哈哈!”
小胖子从小跟他练功被他打怕了,诺诺摇头表示不敢喝。
元召撇撇嘴,心里暗笑“要不是哥想低调些,这种酒,喝不死你三个!”
那宋九却是个读过书的实诚人,拍拍元召肩头笑到:“别听他胡说。不过少喝几口也是好的,省的着了凉气。”
元召点头端起碗盏来喝了一口,又递给小胖子示意他喝点无妨。
小胖子对元召向来是言听计从的,接过来咕咚咚几口喝完,嗝的一声打个饱嗝,把几人都逗笑了起来。
还好他们赶路急行,在大雨之前赶到了这酒楼之处,苏红云和灵芝被那称作文姨的花信少妇迎到后院歇息叙话去了,赵远和宋九带着两个孩子就在酒楼大堂暂歇,两家平日来往较多,店伙小二多是熟悉,也不过多客套,遂收拾了一张靠窗的桌子,简单几个菜肴,又温两壶酒端上来,赵远宋九道了谢,店伙自去忙碌,他们就在这儿喝酒说话。
片刻功夫,雨势开始大了起来,天地之间很快茫茫一片,雨点打在斜挑的蓬窗之上,叮咚作响,阵阵夹杂雨点凉意的风儿吹进来,肌肤生寒,却也使人精神一震。
酒楼中午时分熙熙攘攘的酒客大多已在雨来之前做鸟兽散,此时就只有稀稀落落的七八桌还在饮酒闲聊观着雨势,以决定是在此地住宿一晚还是雨停后再行赶路。那几桌都是长安附近平常人家打扮,也有几个穿了读书人的袍服,头扎布巾做士人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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