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门,受困于冰牢中的幻象,一时也脱不开身。
拾月看着还在强撑的南阳,叹息道:“神定下如此多苛刻的规矩,没想到最终困住的却是你们。”
清冷的声音传到南阳耳中,每个字都清晰无比,也格外的让人无奈。
他的修为到了此处已被压制到极限,心底也生出一股想问问上界之神为何要遗弃此地的心思。却在抱合守一的瞬间灵台澄明,反应过来自己是被这魔族蛊惑了心智。
“魔族卑劣,休想蛊我!”大喝一声,南阳心中默念清心咒,手上震动的坤天锁适时现行,如一条金龙般呼啸着往拾月正面而去。
拾月抽身应敌,法杖悬于高空,与迎上来的坤天锁缠在一处,南阳便趁着他分心的片刻,以疾风过境之势往封离殊的方向赶去。
罡风将封离殊的身形刮得极为狼狈,她走到界碑时就在想若是此番释魔成功,她定要向拾月好生问道,这般吃力不讨好的事怎么就非她不可了。
指腹摩拭着界碑上的剑痕,她衣衫染血,赤色的衣服紧贴着腰身,粘粘腻腻的叫她一阵厌烦,就连掏封魔轴的动作也有几分粗暴。
“住手!”一声怒呵由远及近,封离殊抬头看向来人,竟是被拾月缠住的南阳。
暗啧了一声,封离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身后空无一人的死灵之地。
“你可知万魔一出,人间将会变成什么?”南阳温和的劝谏道,“炼狱,无数的人将因此丧命,人间难有片刻安宁。”
封离殊歪着头懵懂的看着他,嘴上却道:“那又如何?与我何干?”
南阳似是被她气急,和蔼的面容龟裂出道道细纹,一仙一魔在猛烈地罡风下静静对峙。
南阳不敢轻举妄动,一手执剑,一边留心身后的动静。
站在罡风后的封离殊乌发披身,虽说这封魔轴离界碑不过一探手的距离,但她也不敢轻易出手,主要是怕这人不要命的扑上来,她可没有这一心二用的本事。
可这封魔轴根本不听她使唤,趁着她分心的功夫带着她的手一把按在了界碑之上,封离殊察觉异样低下头一看,两卷封魔轴连同她的手一起被界碑死死地焊住,任凭她如何用力也挣脱不开。
她回头想解释是封魔轴先动的手,却见着被她激怒的南阳挥着剑穿过静止的罡风向她袭来,而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剑光向自己逼近。
“轰”地一声,预想的刺痛没有落到她身上。
封离殊仰面,脸上沾染着丝丝凉意,她有些迷茫的睁开眼,头顶一片黑色的衣角遮住了她的视线,只看见一把金色的剑嵌在那片黑色的衣袍里,而那股凉意正是拾月身上掉落的血色。
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只能看着他灰败的身体狠狠地砸向地面,惊起满地槲叶。
封离殊转身俯视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拾月,眉头紧锁,“你这是做什么?”
以命抵剑,舍弃了自身的法器也要来救她,最后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
拾月躺在地上,散落的黑袍露出他长年不见天日的惨白面容,因为失血过多,他的脸色竟比雪白的银发还要刺目。
“所有的死亡都有终结。”他忽然道,在封离殊不解的双眼里化作一道紫色的流萤,轻轻点点的融入她体内,像是一道无形的咒符,将她与界碑分离。
又在顷刻之间成为一道虚影,向着遥远的天幕疾驰而去,落到何处也不可知。
“你杀了他。”封离殊冷静地陈述道。
南阳也不辩解,抬剑与她对视,“他是魔,你也是。”
“是魔都该死是吧?”
她这样问,手中的九十莲燃着熊熊的冷焰,“可在我这里,不一样。你杀了他,就得为他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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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想说,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完没了z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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