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去机场了,然后便在沙发上那个衣服口袋里摸手机,却突然瞧见手机正安详地躺在沙发一个角落。
他轻蹙了一下眉宇,愣怔了几秒,因为时间紧迫,便没有细想,直接走出去,轻叩季若幽的房门。
因为若幽要去英国治疗,所以梅姐被辞退了,整个别墅安静得诡异,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隐约觉得不安,便抬起手再次敲了若幽的门。
窗外突然一道闪电划过,随即雷声轰鸣,房门上那串紫贝壳风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可是门里依然没什么动静。
“若幽,在吗?”
他的心砰砰作响,立马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室内空空如也,床幔飘飞,透过床头柜上那盏橘黄色的灯,隐约看到贵妃椅上躺着一个人。
“若幽,你睡了吗?”他轻唤了一声,缓步走近,可那躺在贵妃椅上的人却纹丝不动的样子,甚至听不到任何的呼吸声。
他压抑着自己狂颤不已的心,试探性地推了推她的肩膀,可仍然没有得到回应。
这时,窗外又是一阵电闪雷鸣,这一道闪电让卧室瞬间亮了起来,他低头一瞧,脑袋顿时爆竹一样炸开,那白色的羊绒地毯上,正积聚了一小滩暗红色的血,旁边是一把锋利的匕首,而垂在一侧的纤细手腕,正有一道墨色液体蜿蜒而下,汩汩不停地流着……
天际泛出一丝鱼肚白,暴风骤雨已经停歇,白小然睁开核桃一样红肿的眼睛,心灰意冷地走出女仆咖啡厅,等了一夜的那个人,至始至终都没个音讯,更不会出现。
她的唇角扯出一丝苦涩的笑,从口袋摸出手机,发了个简讯过去:再见,不,是再也不见!
然后,拔了卡和电板,往垃圾桶一扔,咬牙嘶吼了一声:“爱情,见鬼去吧!”
麻秋说得对,即使遍体鳞伤,也要笑得漂亮,漫漫人生,怎么能因为一个破男人而陷入绝望的境地,没有他,地球依旧转,小日子依旧经营,自己依旧会成长……
八点,她可以选择跟麻秋坐大巴去凤凰城,或者,九点,去机场,与自己陌生的父亲一起去国外。
掌心的机票被她捏得有些变形,她蹲下身子,曲起双膝,泪流不止,等眼泪哭干了,也便豁然开朗,将那机票撕得粉身碎骨。
她还是决定跟麻秋去凤凰城,至少,想他时,可以遥遥相望……
顶级病房,干净得一尘不染,柔软的丝白大床上,正躺着孱弱纤细的季若幽,她刚被抢救过来,脸色粹白无光,比那床单还要更甚,一只手臂上正缠着一层绷带,另一只挂着滴滴答答的血浆输送袋。
霍子殇沉着脸坐在床边,眼窝深陷下去,眸中血色斑驳,虽经过一夜的抢救,虽然季若幽暂时脱离生命危险,可他心底还是仓皇一片。
季洛枫也冒着狂风骤雨赶来,立在休息室里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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