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起点到终点,
人生几度绽放?
从开始到结束,
生活是圆是方?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白云苍狗,红尘万丈,
世界生生不息,
人间岂为幻相?
大地山河光芒万丈,
我们的承负荡气回肠——
引子
她来了,她在追询,她在求索。一声雷鸣,眼前万道光芒,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天悠悠,地悠悠,人也悠悠——不知何年何月,一片虚无缥缈:无前无后、无始无终、无根无绊、无缘无由;
此身何处,今夕何夕,年长年幼,青丝白首,年少轻愁?不知身为何物?只执着那一念:什么是我,我是什么?我从哪里来,要到哪儿去,去干什么……那年的冬天,雪下得很大,天气异常寒冷。大别山脚下英邑老县城靠北门的小巷子里,无规则并列两排低矮的棚屋;
这整个巷子原先是做过布政司孟家的马厩,连接马厩的是孟家下人住的矮房,后来各地搬来一些生意人,顺势连排做了一些房子,逐渐形成了一道歪歪斜斜、乱七八糟的街巷。
老北风刮了一整夜,破旧的马厩改成的低矮房子上上下下、四面八方到处都漏风散气,屋里一片清冷,让人全身发抖。
因为穷得没有钱买米了,好端端的世俗人家,冷清清的缺少人间烟火气。
从昨天起就断了顿,孟晨瑶的肚子饿得直叫唤,天还没亮她就被饿醒,全身冻得直打哆嗦。
她和弟弟盖的那床破棉布被褥,因天气太冷,又没有换用的,一直被姐弟两人盖着。
一个冬天未曾洗过,面上的老粗布料脏脏的,被冻得有些硬梆梆的,像结了一层壳子的椿树皮,
虽然盖搭在人身上,御寒取暖的功效大打折扣,孟晨瑶的手脚,整夜都是冰冷的。
睡在那边的弟弟,在梦乡里喃喃呓语,口中轻喊:“娘,我饿!”
孟晨瑶好想喊醒弟弟,又于不忍心。这个时候隔壁房里,突然传来女人轻微的啜泣声!
那声音入耳很熟悉,孟晨瑶一听,就知道是娘在轻泣。从她出世到现在,听娘的哭泣声,比一日三餐吃的饭还要稠密,谁叫摊上一个不成器的爹……
爹是本来是个读书人,后来朝庭废了科举,这个白面书生手无缚鸡之力,除了读一些死板书,说几句诗云子曰,就没有学到到一丝谋生手艺。
这些年,他除了抽大烟,百事都不能做,全靠妻子女儿做点儿针线活儿养家糊口。
毕竟三代官宦人家底子厚,孟家开头还有些家产供一家人吃喝不愁,并养有骡、马,请了仆人、长工,出门尚能骑马坐轿。
到了鼎革换了朝代后,天下一片大乱,到处乱兵混战,兵、匪横行,抽大烟又是个无底洞的营生,这个家就破败下来了。
田地房产被爹拿去典当卖光,一家人只好把马厩稍微修整一下,搬到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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