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无理之极!难道你怀疑寡人身上、也有可能夹带对皇帝陛下不利的东西!”
太子带来的手下早就忍不得了,有几人大声道,“殿下只管下令,由小的们打翻他!自去入宫便是,何须同他多讲!”
林达说,“殿下莫怪,兵随将令,草随风,尉迟老将军就是这么说的,小人不敢不从。但殿下若想打翻我们,自管打便是,但不经察验谁也过不去!料想闹到那个时候,小的们无须越级禀报,尉迟将军也就下山来了!”
就尉迟恭的那张大黑脸,太子可真不想见。
上次在朝堂上,尉迟敬德就是当了太子的面,将许敬宗的骨头拆了一遍,真把他的兵打了,大老黑非翻脸不可。
太子苦着脸一乐,问道,“你们要如何察验寡人呢?”
“一视同仁,殿下!”
李治真想发话不去翠微宫了,返身回长安城!但就这么走了,算什么?心中有鬼?真有夹带?
一会小兵们与大老黑一回禀,大老黑再跑到翠微宫学舌,皇帝怎么看?
哦,太子一向都是仁孝出名,今天从长安都跑到这里来了,原来为个人的面子、宁肯放弃入宫见驾。仁孝是假的!
更有甚者,以皇帝的精明,难道就不会起疑心?真是骑虎难下了!
此事也不容他长久地掂量、盘算,李治咬咬牙,翻身下马,挺身往几名小兵面前一站,“速给寡人察验来!”
这次,就是林达亲自上前,在太子的胸前、背后抚了一遍,最后又让太子举起、放下地伸展了两次胳膊,这才道,“验过啦,殿下可以通行。”
李治冷哼一声,似是对林达有多么不满,他重新上马,带人往翠微宫来。
直到进了翠微殿,不再有宫外的山风,李治这才感觉到,自己里面贴身的衬衣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皇帝刚刚到翠微殿外散步回来,案上摆着茶、手不释卷,旁边只是侍立着一位机灵的内侍。
看到李治,他不起身,问道,“你可有什么重要之事?怎么这么多汗?”
李治只瞟了一眼皇帝的眼睛,便避开视线、垂首道,
“儿臣没什么大事,只是……急着来向父皇禀告,儿臣即要将二王兄与王嫂由均州接来,且已与永宁坊三王兄议定,到时我们把酒、共叙兄弟之情,儿臣到时将会郑重提出,让太子之位与马王兄。”
在他说这番话时,皇帝一直定定地瞧着他,目光中有欣慰、也有专注。他温和地对李治道,“好啊,这件事前无古人,朕与你们的娘,总算放心了!”
贞观皇帝的后人、观音婢的儿子们,兄爱弟恭,将要上演一出义让储君之位的佳话!试问有秦以来,谁的儿子们能做到这一点!
皇帝又怜爱地对李治道,“看看你,倒是走得多么急促!连脖子里都是热汗了!被了汗,对身子可不好!”
于是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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