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无息。
望西都,意踌蹰,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亡百姓皆苦,可不就是眼前所见吗?
“王二,这就是咸阳古渡?”
河水并不深,以舟作桥,上面衣衫褴褛的百姓往来不断,舟桥破旧不堪,百姓无精打采,好一派末世之象。
“公子,这就是咸阳古渡。冬春水流小,设舟桥渡人,夏秋水势大,用舟渡人。渡口以东就是西安府地界,为秦中第一大渡口,可是个要紧去处!”
王泰点点头,咸阳古渡,隔开咸阳城,西是咸阳城,东是西安城,西安城的右翼屏障,地理位置不言而喻。
王泰立住马匹,向着渡口上看去。
河岸上,有身穿战袍的官军把守,游骑来回巡逻,虎视眈眈。几艘装满货物和流民的船只正在靠岸,一些船只歪歪扭扭,躲避浅水区,继续向东而去,看样子,这些船只都是从西面方向而来。
“王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流民?”
从咸阳县出来,沿途也没有看到多少流民。不料到了渭水岸边,才发现流民人数不少。看来这明末,真是普通百姓的地狱。
王二如数家珍,一字一句,介绍了起来。
“公子,陕西有五位藩王、四个边镇,战祸连连,天灾不断,以至于流民四起。朝廷拨付赈灾的白银才六万两,要说巡抚老爷可真不错,没有贪污一两银子,全都拿来赈灾,救活的流民无数。”
王二伸出粗长的手指,指着河边,继续说道:
“公子,现在是青黄不接,这些流民应该是从河南面而来。流贼的头目闯王高迎祥在黑水屿被孙传庭的秦军打败,高迎祥也被活捉。如今流贼的余部在商州盘踞。跑了的就是流民,不跑的就是流贼了。”
王泰点了点头,王二说的再也恰当不过。
李闯之所以被称为“流贼”,就在于其转战千里,随掠而食,靠的是追赃助饷,劫掠官员富户,而不是建立根据地,宣抚教化,组织生产,劝课农桑。
就连伟人也在古田会议中特别提出,不能搞“李闯式的流寇主义”,没有根据地,根基不稳,自然是必败无疑。
“公子,这些流民可能刚到这里,官军需要甄别,怕里面有流贼的奸细,然后造册安置,分流赈灾。”
王二指着渡口的船只,官军已经指挥着流民们,正在搬卸船上的布袋。
“这些麻包里装的,应该是官府从汉中买回来的粮食。看样子,有些是要运到咸阳县的。”
他眼光扫过乱糟糟的流民人群,突然抬起手来,指着远处的河堤,低声道:“公子,郑雄也来了!”
“郑雄?”
王泰不由得一愣,顺着王二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远处的河堤上有几名骑士,似乎正在向河边张望。当先一人锦衣华服,头戴方巾,面容冷峻,年龄在二十五六左右。
“公子,你以后可不要再和郑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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