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特别是她身边还有两个男人。
一个不怀好意,一个虎视眈眈。
冯子杰暂且不说,宁逐给了他莫大的压力。
他可看得清楚,昨天晚上宁逐特意来到厉鸢的房间,说的那些话绝对不是胡言乱语。
对方脸上的纠结、怀疑以及苦涩,都让他看得无比熟悉。
那不就是几年前的他吗?
每次在面对厉鸢敌视的目光时,他面上嘲弄,嘴上不屑。然而藏在心里的最深处,好像有一瓶最折磨人的毒药,缓缓地倾洒。
他已经习惯了受伤,因此也就故意忽略了心底的伤痛。
天长日久,心底被腐蚀出一个洞,直到与厉鸢重逢,冷冽的鲜血重新迸发,他才感觉到了痛。
因此他看宁逐才会有那么大的危机感。
因为他知道,一旦挣扎过这段苦痛,回扑的心动会有多么刻骨铭心。
徐承天啧啧了两声:
“傻小子,你就是给自己找罪受。搁老夫当年,一刀把这群人全砍了完事,何必如此啰啰嗦嗦。”
楚随之苦笑:“你以为我没想过?”
只是他怕如果自己这一刀下去,他和厉鸢才是真的覆水难收。
几人的马不慢,在沉默的颠簸中,谷飞雪实在受不了这种气氛,低声问:
“楚公子,你真的要随我们去找苍兽吗?师长说那苍兽虽然是地阶,但是凶猛无比。已经杀死了好几个前去除害的少侠了。你若是去的话,万一被伤到怎么办?”
楚随之看了厉鸢一眼,笑:
“反正我闲着也没事,随你们去长长见识也好。如果真受伤了,那就算我的命,不关你们的事。”
冯子杰道:“楚兄孑然一身闯江湖,肯定有真本事。也许咱们还需要他救呢。”
谷飞雪道:“咱们几个是武道院的弟子,为苍生舍命是理所应当。楚公子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他还怎么追他的未婚妻啊。”
这话一出,楚随之就皱了一下眉,黯然地叹了口气:
“如果她会因此心疼我一点,我即使断条手臂也是无所谓的。”
厉鸢:“……”
你装!你就装吧!
就你那个实力,不把苍兽大卸八块就不错了,还在担心自己会受伤?
她怎么不知道他那么柔弱?
冯子杰策马上前,安慰地拍了拍楚随之的肩膀。
楚随之看了看他淤青的眼睛,不由得一笑。
冯子杰这脸上顿时挂不住,干巴巴地解释:“这眼角是昨天晚上倒水,黑灯瞎火的时候不小心磕的。”
楚随之笑眯眯地点头:“以后晚上要小心点。”
特别是不要进了什么不该进的房间。
冯子杰点头,似乎是自己心里憋屈,在这里也找不到其他的人诉说,似乎也是为了敲打谁,他拉着楚随之,故意大声问:
“楚兄,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说如果有哪个癞□□想觊觎你的未婚妻你该怎么办?”
楚随之的脸立刻拉了下来。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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