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已習慣,每日回府時,林紈安安靜靜地坐在羅漢床上等著他。
這幾日天寒,那乖巧的小人還會主動替他暖著手。
她的手心溫軟,雙眸盈盈如秋水,就那麽關切地看著他。
任憑哪個男子見了她那時的模樣,都會心肝亂顫,呼吸停滯。
他真是一刻也離不了這個女人。
元吉剛要再勸顧粲幾句,卻聽見他開口道:“你立即出府,去趟雪腴樓,把它們家的果子買個幾食盒,再直接將東西送到平遠侯府去。”
“是,小的這便就去。”
元吉看顧粲並沒有去侯府尋林紈的意圖,買些糕點果子送去,應是想要先討好討好林紈。
可隨即,顧粲便喚人去備好車馬,要去平遠侯府。
不管怎樣,他現在隻是想見她一麵。
*
林夙不在府上,宋氏陪著林紈用晚食的時候,一直觀察著她的神色。
她並未提前與她打招呼,便歸了寧,如此反常,倒像是與鎮北世子有了什麽矛盾。
宋氏畢竟與林紈沒有血緣關係,也並不敢詢問這事,隻能同她聊些有的沒的。
林紈食欲不大好,拾筷隻寥寥夾了幾口菜,米也隻用了薄薄的一層,神情竟是有些慘然。
宋氏以為她身子又不舒服了,便道:“紈紈若是身子不適,就早些回去歇息,我已讓人將你原先住的庭院整飭了一番,還讓人提前燃了炭,你若要沐浴直接支應一聲,下人們很快便能備好水。”
林紈笑著頷首:“多謝祖母。”
她原先住的庭院長時間沒有人住,多少變得有些蕭索,侯府中的下人們正在掃雪,宋氏細心,撥來的下人都是以前在侯府伺候她的老人。
她們提著寫有林字的夜燈,恭敬地俯身道:“翁主。”
林紈見風雪漸大,現下時辰也不早了,她覺得顧粲今夜應是不能再來侯府尋他。
現下雖不尋,但早晚都會來尋她。
她又不能躲一輩子。
若要林夙從豫州回來,那事情就變得有些棘手,他可不像宋氏一樣,他是定要問她緣由的。
思及此,林紈揚聲喚道:“香…見。”
香見跟著林紈進了屋間,她自是聽出了,林紈這是想喚香芸,半道才改了口,“翁主有何吩咐?”
林紈邁過門檻,看著屋內熟悉的布局,還有她睡了快二十年的雕花拔步床,淡淡命道:“幫我溫些酒來。”
香見聽後,不敢立即應下:“可…可是翁主您晚上沒用多少食,若要空腹飲酒,會傷身的。”
林紈並沒有回她,反而喚衛槿去幫她溫酒。
衛槿資曆不及香見,自是看了看香見的麵色。
香見無奈搖首,低聲命她:“少溫一些。”
衛槿拿來溫酒後,背著林紈,小聲在香見的耳側說道:“香見姐姐,世子他來府了,現下正在嘉軒堂同主母敘話,怕不是要尋我們主子回去。”
林紈單手拿著手爐,另一手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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