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紈想了想,顧粲的生活並不奢侈,她未嫁進門時,府中的下人也少,如若沒別的花用,差不多也能積攢下來這些錢。
這回換的宅子,她和顧粲應是至少能住個十餘年,那還真得好好布置一番。
林紈總覺得自己是被顧粲豢養在府的無用之人,現下手中終於又了活計,心情自是轉好,也顧不得同顧粲多親-昵,便起身命丫鬟尋畫紙工筆等物,心中已有了自己的安排。
待林紈離了偏廳後,顧粲的眉目卻漸漸凝重。
鄭皇後的心腸比他想象的還要狠毒,事態稍有失控,不過並沒偏離他最初所想。
現下他比較擔憂的那人是,上官衡。
*
四日之後,洛都零零落落的散了些細雪後,便變得愈發深寒侵冷,窗外的霧靄讓人覺得心中壓抑。
待顧粲上朝後,林紈一如既往的拿工筆繪圖,屋內的炭火添了許多,熏爐內的雪鬆廣藿味彌散得愈濃。
雖說天氣有些陰,但於林紈而言,仍是安居於室,本該心緒沉靜的做平日應做之事。
林紈的心中卻總被莫名的不安纏擾。
她放下了手中工筆,用手捂著心口,嚐試著舒氣讓自己冷靜。
林府近來還算平靜,柳芊芊有孕後,身子漸大,胎兒康健,並未有恙。
陳氏一直被禁足在院,年節都不一定能被林衍放出來。
林紈曾派人去庵堂打探過林涵的近況,自她想逃跑卻跌入庵堂中的池塘後,身體狀況就一直不大好。
林府會定期派醫師為林涵看診開藥,但因著林涵的瘋病愈發嚴重,很多醫師都不願再接診,所以林府派去的醫師換了好幾個。
林夙的身體在宋氏的悉心照料下,還算康健。
自顧焉回涼州,鄭家沒落後,林紈的心病就除了兩大塊,林家目前也算太平,她還真不知自己為何會總覺得有事要發生。
香芸走到書案前,為林紈斟了杯茶水,見其神色不大對勁,關切地詢問道:“翁主,你身子不舒服嗎?”
林紈搖首,拾起茶盞飲了一小口清茶。
這時,衛槿有事要通稟,香芸喚她進來後,林紈問道:“何事?”
衛槿神色平靜,半屈著雙膝回道:“主子,是謝家主母蔣氏來訪,奴婢讓她在正廳安坐下了。”
林紈微微蹙眉,回道:“知道了,我馬上就過去。”
舅父謝禎之妻蔣氏,出身名門,是上官衡之母蔣昭儀的堂妹。
林紈同這個舅母沒見過幾麵,當時她和顧粲的婚事鬧得沸沸揚揚,蔣昭儀在鄭皇後的示意下,想要通過蔣氏來說服她,讓她考慮嫁給上官衡。
現在想想,這件事還真是有些荒唐。
她和上官衡雖然毫無血緣關係,但卻也算是沾親帶故,有些親緣關係。
林紈無奈失笑,也不知蔣氏這次來尋她,到底是什麽目的。
待香芸和香見簡單地為林紈整飭了衣發後,林紈即刻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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