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是护送,分明是押送啊!
归家后,她又耐下性子,等待了两日。
第三日,她还是按捺不住上了街。
当日气温骤降,天色阴沉,冷风一阵阵地吹。
街上人烟稀少,落叶萧萧,黑压压的乌云汇聚在岛屿上空,隐隐有落滂沱大雨之势。
方管事碰巧不在赌馆,他去薛柏堂探望裴先生了,莘窈扑了个空,正要原路返回,幸得一小厮知会,才犹犹豫豫地来到了薛柏堂前。
还未走进堂里,薛宛香银铃般的笑声便传了出来。
方管事仍将传言当真,正在前厅拿薛家姑娘开玩笑。
“万万没想到,咱们骄傲的七沙岛之花竟也有被人收服的一天,不知你的心上人何时三媒六聘,敲锣打鼓地迎娶你过门?”
“嘘!”薛宛香登时面红耳赤,她作势要去堵方管事的嘴,一双秀眼不安地四下乱瞟,“方叔,你别说了,小心被我娘听见!”
“怕什么?这事早晚要被你娘知道。”方管事乐呵呵道。
“哎呀!不是!”少女一时解释不清,急得连连顿足。
恰好此时,莘窈款步走了进来,莘宛香看见莘窈如遇救星一般,无比热情地迎了上去,“是什么好风将莘姑娘吹来了?”
“没什么好风,我是来找方管事的。”莘窈回之一笑,她忧心莘晏安危,根本不想理会蜚短流长。
“找方叔做什么,他只会拿人取笑,正经事半句不提。”薛宛香不满地瞧了方管事一眼,又像是撒娇,又像是埋怨。
“我来打探阿晏的消息,你可知道些什么?”
莘窈琢磨着薛宛香如此喜欢莘晏,想来会对他非常关心了。
谁料薛宛香诧异地瞧着她,一张樱桃小嘴撇了撇,“我能知道什么?莘晏出海去了,他远在天边呢,咱们留在岸上能得到什么消息?慢慢等就是了。”
说着,她又低下头,素手拈弄着裙带,幽幽抱怨,“反正他总爱端架子不理我,连句恭维话都不肯说,回不回来都一样,爱上哪儿上哪儿去……”
“薛姑娘,阿晏性子骄傲,有时说话不中听,但那并非他本意,你莫要往心里去。”莘窈劝慰了一句,她见薛宛香的神态漫不经心,心里不禁疑惑,“我知道阿晏平常待你不够殷勤,但如今他飘行海上,生死未卜,难道你不担心吗?”
“有什么可担心的?”少女天真笑道,“莘晏出海那么多次,每次不都活蹦乱跳着回来了吗?我从没见他出过事,而且……不就是坐在船上随波浪飘吗?这又不难!”
莘窈无语凝噎。
薛宛香貌美如云霞朝华,灿烂耀眼;却也浅薄如淙淙溪水,让人一眼见底。
“其实航海行船并不那么简单……”莘窈试图解释,却又感到一阵无奈。
此时薛柏堂外传来一阵马蹄声,只见一位艳服少年轻驰而来,他手握丝缰,勒马于堂前,一阵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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