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方继元和红玉的故事。
我未想到,在冷漠的宫墙下,竟能谱出这样一段刻骨铭心的恋曲,抬手一抚,面上已有湿意。
“覃萋姑姑对玉宗棠曾有一饭之恩,所以她便将方继元托付给了玉宗棠。”杜若说。
“你方才说,方继元的时间不多了,又是为何?”
“方继元早些年在沙场上,中了可达汉一箭,箭上淬了毒。这毒其实并不那么厉害,但因他当时正带着百余名骑兵突袭岩支大营,并未及时医治,加之军营的大夫本就没有宫中的太医那般细致,也没有那么完备的药材,沙场上的救治,只求能保住性命罢了,是以方继元虽侥幸偷得一命,却也落下些陈疾。就在他到这里不久,噬心蛊更是催发了他体内的余毒,药石无医。”
“或许,有一味药可以救他。”我沉思道。
“你说的,是月翎草么?”
“看来医仙已经告诉你们了。”
“月翎草的确能解他的毒,但却不能解他的蛊。”
我心下一惊:“中了噬心蛊难道有性命之虞?”
“噬心蛊除了会让中蛊之人在月圆之夜有万虫噬心之痛,还会蚕食人的心脉,最后只能心脉尽断而死。”
“那方继元的蛊毒已到何种地步。”
“他的身体已经很孱弱了,近来更是连走路都吃力,若是再这样下去,最多不过半年,便会油尽灯枯。”
杜若的话像是一记重锤,落在我心上。我看着莲池里的红鲤,它们逆着假山上倾泄的水流拼命地往上游,心里的沉重慢慢散开。
“明日为方继元解毒吧。”
“什么?”
我转头看着杜若,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
“还没到最后,我想与这命运争上一争。”
回到东苑时,正巧瞧见拾忆在院里舞剑,我虽不懂剑术,但单从形意上来看,拾忆的剑舞得极漂亮。
心里突然又有些怅然,以拾忆的性子,她本该活得恣意畅然,在这天地间自由驰骋,却不想命运如此捉弄,让她陷入这么一段让人伤怀的情缘。
我想帮她争一争,或者说我想与这命运争一争,不止为拾忆,也为我自己。
“白姑娘,快让让。”我闻声看去,司方正提着一篮子枇杷果。
我给他让了道,他气喘吁吁地将篮子放在院里的石桌上:“这果子是给拾……,给你们的。”
拾忆以袖遮面,剑风扫过,司方打了个激灵,抛下篮子便一溜烟儿地跑了。
我顺势走过去坐在石凳上,从篮子里拿出一个枇杷果,看得出来,每一个果子都是细细挑选,仔细清洗了的。
“歇会儿吧,来吃点儿枇杷。”
拾忆将剑收回鞘里,信步走过来,随手拿起一个枇杷果,端详了半天。
“在看什么?”我见她看得出神,也学她拿起一个枇杷细细观赏。
“你可否觉得这枇杷,与旁的枇杷有所不同。”
我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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