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越不知道自己在楼下呆了多久。他不是感性的人,平时也没那么多伤春悲秋,没道理因为一个下车上楼的举动生出旁的什么疑心。当年他锒铛入狱,陈美娇一脚踹了他跟了余松明,那时候真是什么难听话都传到他耳朵里了,还有照片视频实锤佐证,他也没这种失魂落魄魂不守舍。
他认真地坐在长椅上剖析自己,一丝一缕挑择心里的想法,害怕这种恐怖的占有欲伤人害己。
可是能自卑,是面对时局的无能为力。胡越自虐一样地想。张昭是姜宸父亲的入室弟子得意门生,海外留学多年,学成归国,现在是共和国最精尖研究院的科学家。更不提还和他的姑娘相爱多年,是年少时青梅竹马的初恋,是青春无敌的岁月里不忍回忆的美好和苦涩。
姜宸是瞎了眼,还是被屎糊住了脑子,为了哪一点抛弃那样一个前途无量的青年才俊,选择自己来共度余生呢。
一个坐过牢,有案底,杀过人的帮派头目,亲生父亲有家暴的基因,母亲是个□□。
胡越的心在暮色四合的残冬越来越冷。
张昭下楼的时候,胡越还反射性地看抬腕看了一眼手表。刚刚想了那么多有的没的,才过去了二十分钟而已。
裤兜里手机嗡嗡震动,胡越掏出手机,是姜宸。
“你考完了没有?我去给咱儿子做体检啦,没顾上接你。考完了自己回燕北园来吃饭,你反正知道地址。”姜宸似乎在厨房里,叮叮DuangDuang,最美妙不过的人间烟火气。
胡越说:“好,等我过去。”嗓子已经全哑。
他又在楼下坐了一会儿,拖延了几分钟,沉默地抽了一支烟,看烟灰掉在整齐的白雪上,抖落丑陋的灰烬的残余。
姜宸正在摊可丽饼,鸡蛋,牛乳,淡奶油打发,然后用小筛子把细面粉,盐和一点糖分筛进蛋奶糊里搅匀,最后把面糊舀到平底锅里两面煎熟。
胡越推开厨房的推拉门,就闻到浓浓的煎饼香。案板上还放着甜玉米粒,干奶酪丝,芝士片,火腿和金枪鱼罐头。姜宸随意用一根筷子把头发挽在脑后,正手忙脚乱地用铲子给锅里的煎饼翻面。
胡越一句话都没说,上手接过了这个工作。
姜宸戳得破破烂烂的煎饼在他手上格外的驯服,他反拿着铲子,用铲背儿拱开四周的煎饼皮,然后手心一转,煎饼就被整张担在了铲子上。切成小块的黄油在锅里吱吱作响,煎饼被烤的两面金黄。
姜宸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和那罐金枪鱼罐头较劲,用剪刀水果刀和拆骨刀撬开了坚硬的罐头壳,然后金枪鱼特有的那股臭烘烘的咸味弥漫在厨房里,胡越背对着姜宸,不同声色地皱了皱眉。
姜小黄闻到了鱼罐头的味道,钻进厨房急切地要食儿吃,被姜宸言辞拒绝。姜小黄看出主人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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