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求容华救命!”
婉容华‘唇’角一勾,摇头叹息道:“即便内‘侍’监知道你与此事无关,你也保不住命了!他们少不得要被圣人迁怒,自然要推个替死鬼出来……”
那内‘侍’满面惊惶,扯着婉容华的裙角连连哭求,婉容华皱了皱眉,掩下眉间的不快,并不说话。那内‘侍’求了半天,见婉容华不为所动,知道此番在劫难逃,既怪自己愚蠢多事又怨婉容华不肯相救,但他不敢表‘露’出来,还要乞求婉容华保全他的家人。
婉容华才微微笑道:“这倒不难。你若肯再为我做一件事,我便许你家人一辈子荣华富贵。”
那内‘侍’一咬牙,“好!”又停了一停,抬头直视婉容华道:“你若做不到……”
婉容华冷哼一声,心知这个誓言不得不发,道:“我若违誓,天地不容,无后而终!”
内‘侍’才松了一口气,“但凭容华吩咐。”
婉容华细细问了御前诸事,沉‘吟’片刻,招他近身耳语了一番,内‘侍’额上冷汗涔涔,终究狠了狠心,应承下来。
寿安宫。
太皇太后静默着念经,后堂里点着淡淡的无为香。
年老的嬷嬷悄然掀了帘子进来,在太皇太后耳边低声道:“御前有人不安分了。”
太皇太后眼皮子都不抬,“是哪一个?”
嬷嬷道:“只是个管茶水的内‘侍’,名叫薛易。方才从浮云殿溜了出来,先扮成粗使宫人去了昌安殿,又回住处换了衣裳,又带着人到延庆宫去了。”
太皇太后微微停顿了一下,“延庆宫?哀家记得那是孟氏的住处。”
嬷嬷迟疑着道:“忻婕妤已有六个多月的身孕,那内‘侍’形迹颇为可疑,可要拦一拦?”
太皇太后冷哼一声,她在宫中几十年,什么妖‘阴’谋手段没见过,那个内‘侍’最多不过五品舍人,除了手底下几个,哪里能使唤得动别人?既是偷溜出来,还敢这样招摇得去延庆宫,不是背后有人撑腰,就是身在局中,行‘阴’晦之事,求死而已。淡淡道:“理他做什么?皇嗣尚不知男‘女’,孟氏不过区区婕妤,何需为她费心。”
嬷嬷忙应了,又听太皇太后长长轻叹一声,道:“今儿二十六了吧?”
“是。”
“最多一旬,阿沅便要回家备选了。”太皇太后神情平静,目中却‘露’出些微冷厉之‘色’,“也罢,哀家老了,临了多为她‘操’点心,只盼她日后能立得稳,提携族人才是。”轻声吩咐那嬷嬷道:“去知会一声,那内‘侍’有什么举动都不必管,叫御前的人帮他一把,哀家自会照料他的亲族。”
嬷嬷垂目,恭敬道:“诺。”
却说延庆宫里忻婕妤歇了一晌,在窗下看那一树桃‘花’,身边‘侍’奉的宫‘女’‘玉’音进来道:“御前薛易请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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