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攥着床单。一句话也不说。
我叹了一口气,转身向外走,同时拿出手机,给狄钢拨号。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拨通后,手里传来一个好听的女声。
我皱眉看了一眼手机,信号满格,我摇摇头,挂断之后给小鱼打了一个,我记得狄钢说过,小鱼也在加班。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片刻后,手机里传来了同样的女声。
“啊!”
就在这时,卫生间方向传来了一道撕心裂肺的哭声。
我刚要挂断电话,手机的声音变了,“对不……起……您……”
就好似卡碟一样,声音断断续续的,还带着一股尖利。
“你是谁?”
我站在原地没动,也没收回手机,而是警惕的扫视着四周,沉声问道。
手机内,那道卡顿的声音突然消失不见,化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怎么样自杀。最痛苦?”
“割腕?据说不是很疼的。”
“吃安眠药?不行不行,一觉就睡过去了!”
“开煤气?也不行。”
“上吊?对了,上吊,据说上吊是最痛苦的死法,还容易变鬼,我就选这个了!”
手机内。那个男人絮絮叨叨的说着,好似有人在和他讨论怎么死。
“你是谁?”我再次问道。
“我是刘强啊,你不知道吗?”
手机内,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空洞,“我知道了,你也看不起我。你们都看不起我,觉得我是一个废物,是不是,是不是?”
男人的声音陡然尖利,带着一股愤怒。
卫生间内,尖叫声变为了痛哭声。
“是。你不服可以来找我!”我冷声回道。
“我不去找你,有人会找你的!”刘强的声音突然变小,就好似被人拖离了手机。
下一刻,电话被挂断。
我拿起手机,低头看了一眼,再次拨出小鱼的号码。将手机凑到耳边,抬起头的一瞬间,周围的环境变了。
明亮的地面变为了水泥地,雪白的墙壁变得斑驳,墙皮一块一块的,有的地方已经脱落。
走廊里摆着两个长条椅。卫生间的门口挂着一个木牌,头顶的灯是由灯绳吊起的电灯泡,摇摇晃晃的。
“来这一套!”
我嘀咕一声,迈步走向卫生间。
卫生间内,没有郝强,也没有刘雪。更没有周雨,只有一个看起来五六岁的小男孩。
小男孩踮脚站在水池前,吃力的拧着水龙头,发现我进来,他侧头对我甜甜的一笑,手上一使劲。水龙头开了。
看到这一幕,我有些恍惚,十几年前,我经历过这一幕。
激荡的水流打在水池上,水花溅起,弄得男孩满脸都是水。男孩手忙脚乱的拧水龙头,侧头对我道:“小弟,快来帮我啊!”
“哦!”
我愣了一下神,慌忙答应一句,想要上前帮忙,刚走出一步,男孩又是一使劲,脚上一滑,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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