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雨声。我并没有多少东西要装进我那小提包。
“我箱子里有好多空地方,凯特,如果你需要的话。”
“我差不多收拾好了,”她说。“亲爱的,我很笨,可就是不懂酒保为什么要呆在浴间里?”
“嘘——他在等着把我们的行李提下去。”
“他这人真好。”
“他是个老朋友,”我说。“我有一次差一点寄点板烟丝给他。”
我从敞开的窗子望望外边的黑夜。我看不见湖,只有黑暗和雨,风倒比较安静下来了。
“我准备好了,亲爱的,”凯瑟琳说。
“好。”我走到浴间的门边。“行李在这儿,埃米利奥,”我说。酒保接过两只小提包。
“谢谢你帮我们忙,”凯瑟琳说。
“这不算什么,夫人,”酒保说。“我很愿意帮忙,只要我自己不惹出事来。喂,”他转对我说。“我提着这些东西走用人的楼梯,送到船上去。你们从前边出去,装做出去散步的模样。”
“要散步这倒是个可爱的夜晚,”凯瑟琳说。
“的确是个糟透的夜晚。”
“幸亏我还有一把伞,”凯瑟琳说。
我们走到门廊另一端,从铺着厚地毯的宽楼梯上走下去。楼梯底大门边,有个门房正坐在他的桌子后面。
他见到我们,露出惊奇的模样。
“你们不是想出去吧,先生?”他说。
“出去溜溜,”我说。“我们到湖边去欣赏暴风雨。”
“你没有伞吗,先生?”
“没有,”我说。“这大衣可以挡雨。”
他怀疑地打量我的大衣。“我给你拿把伞来吧,先生,”他说。他去了回来,带来一把大伞。“稍为大一点,先生,”他说。我给他一张十里拉的钞票。“哦,你太好了,先生。多谢多谢,”他说。他拉开大门,我们走到雨里去。他对凯瑟琳笑笑,她也对他笑笑。“别在暴风雨中多耽搁,”他说。“你们会给淋湿的,先生和太太。”他只是门房的副手,他讲的英语是从意大利语逐字翻译出来的。
“我们就回来,”我说。我们撑着那把大伞走下小径,穿过又暗又湿的花园,跨过一条路,走进湖边搭有棚架的小径。风现在由岸上朝湖面刮。这是十一月中的又冷又湿的风,我知道高山上一定在下雪。我们沿着码头走,经过一些用铁链系住的小船,到了酒保的船该在的地方。石码头下边,湖水显得一片漆黑。酒保从一排树边闪了出来。
“行李在船里,”他说。
“我把船的钱给你吧,”我说。
“你身边有多少钱?”
“不太多。”
“那么你以后寄来好啦。没关系。”
“多少钱?”
“随你便。”
“告诉我多少钱。”
“你平安到达那边的话,寄五百法郎给我吧。你平安到了那边,就不会觉得太贵了。”
“好吧。”
“这是三明治。”他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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