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在座位上往后一靠。我划得非常非常疲乏了。我的胳膊、肩膀和背部都发痛,我的手也疼痛。
“我可以打着伞,”凯瑟琳说。“我们拿它当帆使吧。”
“你会把舵吗?”
“大概行的。”
“你拿这根桨放在胁下,紧挨着船边把舵,我来撑伞。”我走到船尾,教她怎样拿着桨。我提起门房给我的那把大伞,面对船头坐下,把伞撑开。雨伞拍拉一声张开了。伞柄勾住了座位,我双手拉住伞的两边,横跨伞柄坐下。满伞是风,我感觉到船猛然挺进了,便尽力地抓紧伞的两边。风把伞扯得很紧。船冲得好快。
“我们驶得太好了,”凯瑟琳说。我只看得见雨伞的伞骨。雨伞被风绷得紧紧的,直往前拖,我只觉得我们正跟着雨伞在前进。我用两脚死命撑住,拖住了它,猛不防伞被吹弯了;我觉得一条伞骨折断了,打在我的前额上,当我伸手去抓那被风刮歪的伞顶时,它一捩,整个儿翻转过去,本来我是满帆而行的,现在弄得骑着一把完全翻转的破伞的柄了。我把勾在座位下的伞柄解下来,把伞撂在船头上,回到船尾凯瑟琳那儿去拿桨。她正在大笑。她抓住我的手,笑个不停。
“什么事啊?”我接过桨来。
“你抓住那东西太滑稽了。”
“大概是吧。”
“别生气,亲爱的。真滑稽。你看样子有二十英尺宽,非常亲密地抓住了伞的两边——”她笑得喘不过气来。
??落`霞`小`说.
“我来划船。”
“休息一下,喝一口酒。这真是个良宵,我们已经赶了不少路啦。”
“我得不让船陷进大浪间的波谷。”
“我给你倒杯酒来。然后休息一下,亲爱的。”
我举起双桨,我们靠划船前进。凯瑟琳在打开小提包。她把白兰地瓶递给我。我用怀刀挑开瓶塞,喝了一大口。酒味醇厚,**辣的,热气透过全身,叫我觉得温暖愉快。“这是很好的白兰地,”我说。月亮又躲在云后边,但是我看得见湖岸。前头好像又有个小岬,深深伸入湖面。
“你身体够暖和吗,凯特?”
“我挺好。只是稍为有一点僵硬。”
“把水舀出去,这样你的脚就可以往下伸了。”
随后我再划船,听着桨架声、划水声和船尾座位上白铁罐子的舀水声。
“罐子递给我好吗?”我说。“我想喝口水。”
“罐子脏得很呢。”
“没关系。我来洗一洗。”
我听见凯瑟琳在船边洗罐子的声音。随后她汲满了一罐子水递给我。我喝了白兰地后,口很渴,可是湖水像冰一样冷,冷得叫我牙齿酸痛。我望望岸上。我们离那长岬更近了。前面湖湾上有灯光。
“谢谢,”我说,把白铁罐子递回去。
“何必客气,”凯瑟琳说。“你要这里多的是。”
“你不想吃点
请收藏:https://m.2z3.net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