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季尧的错觉,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好像欲言又止。
或许是动用了最高级别的私家侦探,价钱太高所以对方不好意思开口要钱吧,季尧想着。
“价钱好说,你先把那个女人的个人信息我一份。”季尧道,“不得不说,你们公司办事效率很高,怎么找到的?”
“只是巧合,当年有人买了新相机在家门口拍照,无意中记录了一个领着小男孩的女人,因为她是把孩子拖在地上走…比较奇怪所以…”
“拖着…”
季尧皱皱眉,嗅到了麻烦的气息。哪个母亲舍得把自己的孩子“拖”在地上?如果是因为家庭条件困难不得不遗弃孩子的话,也会好好哄着疼着吧。拖…对方怕是真的不想养林微尘这个儿子。
“行了,你把她的资料给我,钱我稍后打你们公司账上。”顿了顿,“另外多加十万作为你和探长的提成。”
“季总,你真是…太客气了,呵呵。”张经理的笑隔着话筒怎么听都有些勉强的意思在里面,不过季尧也没多想就结束了通话。
季尧让助理小王向靳南的公司账户打了一百万,然后又向张经理的私人账户汇去十万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季尧心里划的杠杠向来条条分明,不逾矩。
对方邮件来的度也快,几乎与季尧汇钱的时间点重合。
很快,在季尧打开邮件的那一刻立刻明白了张经理刚才几句话之中的欲言又止和隐约的尴尬从何而来了。
靳南既然能找到一个人,自然也能把一个人的家庭成员和社交圈子查个底儿朝天。
邮件上的女人,季尧认识,邮件上的地址,季尧也知道。
虽然已经有十五年没有回到过那个地方,但“茂城东乡镇九星花园小区十号楼四单元五楼西户”这个地方,他就是投过一次胎,回来也不会走错了门。
那是他家,从出生长到十五岁一直生活的地方。
照片上的女人,是他那个恶心人的爸在外面找的姘头。
与大城市普遍出现的女强人不同,小城镇的妇女大多数不懂得独立自强这类的词语,丈夫和家庭是她们的全部,是天。
季尧的父亲有了外遇之后,回家开始家暴,对他母亲冷眼相对。从那天起,他母亲的天就塌了,季尧的天也塌了。
很难想象一个才十二三岁的小男孩会在夜里抱着自己伤痕累累的母亲,一脸平静地劝她说:“妈,明天我带你去民政局,跟那个畜生离婚!”
当然,季尧的母亲没有去民政局。
那时季尧还不知道有“抑郁症”这种洋气的病,但他知道他·妈有些神志不清,疯了不是一天两天了,经常会拿刀子划自己或者用身体撞硬物。
直到两年后,在季尧生日那天母亲带他去镇上最大的一个商场买了生日礼物,然后…爬到顶楼…当着他的面儿跳了下去。
十八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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