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有手指尖碰到他的耳垂才能睡踏实。
他也有个习惯,小时候睡觉时要被妈妈捏着耳垂讲故事哄着才肯睡,后来他/妈跳楼死了,就再也没人捏着他的耳垂哄他入睡了。
直到遇到林微尘,他才现彼此之间连个睡觉时的小习惯都好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凌晨时屋外传来烟花炮竹的声音。
地下室没有窗,他看不到城市上空能照亮整个黑夜的烟花会是多么绚烂,但他能想象的出。
当“嘭”一声让人的精神都能跟着为之一振的巨响过后,整个夜空将被灿烂的烟火照耀的亮如白昼。
那年的除夕格外冷,林微尘缩在他怀里睡得沉,而他却一整夜都没有合眼。
他搂着林微尘,心里暗暗誓,一定要在这座城市扎根,要成为住在高楼最顶端的人,站在金字塔最顶端的人。
去他/妈/的地下室,他要把最好的一切都给林微尘。
年假结束回公司上班的第一天,他起了个大早,翻找出一套自认为最合身也最体面的衣服换上,然后去人/事部递交了辞职信。
他在那家小公司跑了大半年的销售,拿的工资还是最初微薄的一点点,但因为他能说会道长得也讨巧,人脉倒是积累了一些。
靠着一点点人脉,他开始干个体。
最初没有创业资金,他就干中介,充当两家合作公司的接线人,活大活小他都接,吃苦受累毫无怨言。
让他惊喜的是,当中间人拿到的提成比当业务员跑销售得到的多多了。最终在o4年年底的时候,他有了第一笔数额不算太小的存款。
他记得应该是在腊八前后,他带林微尘去售楼处一次付清了时代花园小区那间六十平米两居室的付。
好不容易鼓起来的荷包瞬间重新变得干瘪瘪空荡荡,但是他很开心。
拿到钥匙开门进屋的那一刻,他拥住林微尘,即使面对还没来得及装修也没有任何家具的空房间,因为怀里的那个人,他整颗心都被塞得满满的。
他说:“阿尘,从今天起,我们就有家了。”
o4年除夕,他给林微尘买了很多烟花。
喷花的、旋转的、炸起来像一只小火箭会出“吱biu~”声音的、吐珠的、烟雾的、还有那种幼儿园小朋友最喜欢玩的脚一踩或者用力一摔就会炸的小摔炮。
新年倒计时的钟声响起,他带林微尘爬上楼顶,两个人一起放烟花。
此后多年他都能清晰记得当整个城市上空都被烟火照亮时,四周的一切变得仿佛一汪不切实际的梦幻海洋,二十岁的林微尘手里捏着一根会“噼里啪啦”爆火星的“提溜筋儿”,乐得像个十二岁的孩子。
那个人说:“阿尧,你知道吗?这是我第一次放烟花。”
烟花易冷,人心易变。
七年,林微尘始终跟在他身后,跌跌撞撞,试图与他的步调保持一
请收藏:https://m.2z3.net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