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上,燕长歌还是保守估计了。
而且保守到家了。
因为就在他前脚入住,刚吃了饭回房间想休息会儿的功夫,后脚,驿馆里就来了一尊让整个驿馆都大气不敢喘一下的大佛。
“他在哪?”
“回,回陛下,燕大人刚回了房间,是否要微臣这就请他下来面见陛下?”
“不用。”
此时的严无鸾,身形已经明显拔高了很多,往日那枯瘦的凄惨模样也早就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影子,他的五官也已经因为饱满起来,变得越发凌厉俊美,一身玄底绣金龙的龙袍穿在他身上,俨然是一副贵气天成,威势逼人不容冒犯的模样。
“是。”
看到他抬腿,驿馆的大人立马意会,赶紧让开了路。
直到严无鸾擦着他面前过去,他才默默抹了把冷汗,心中惊叹不已。
这位东黎来的太傅,到底是什么能耐,居然能让他们这位手段狠辣,甚至称得上残忍无情的新任帝王如此重视,不仅吩咐下来各官一路恭迎,如今居然还不惜亲自找到驿馆来见人。
吱呀。
燕长歌刚躺下,还没闭上眼,就听到房间门响了。
“你们——”不知道先敲门吗?
燕长歌正要皱眉斥责时,却已经看清了来人的脸。
那张脸已经与记忆里相比,变化太多。
但那熟悉的五官,还是让燕长歌一下子认了出来。
毕竟,他们曾每天不断的相处过一个月。
而且那一个月里时,严无鸾已经开始一日日变化着了。
从脸色,到气度。
他记得当时最后一次见严无鸾时,严无鸾已经比第一天见的时候,壮实了很多,枯黄之色也少了几分。
如今再见,更是早就没了半分萎靡。
整个人都贵气凛然。
“太傅为什么这样看着朕?是朕的模样,让太傅认不出来了吗?”
严无鸾轻轻挑了挑眉,反手将门关紧,不等燕长歌从床上做起身来,就已经三两步逼近了床边,直接掀了衣袍在床侧坐下,抬手就压住了燕长歌的胸膛,将想要起身的燕长歌压了回去,“太傅,一路舟车劳顿,躺着吧。”
严无鸾脸上的表情,温和的不像话。
可偏偏,燕长歌却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抹阴沉与虚假。
这让严无鸾好像挂了一张温和假面一样,有些不真实。
燕长歌脑中在快速思索缘由的时候,便看到严无鸾已经将脸转了回去,背对着他坐在床边,“太傅,没有什么想问的吗?只要你问,朕都会说。”
他怎么不问,他是怎么没死,又怎么成了西浮国皇帝的。
果然,对他漠不关心么。
他当日在东黎国留下的好不容易收买的眼线,每次飞鸽传书送来的消息,都是太傅一切正常。
哪怕他“死”了,他也不曾有过一丝半点儿的哀伤!
果然当日只是心血来潮可怜他,根本就没有真的把他这个质子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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